秦小玲不经意的一句话本就让一伙人凌乱在了空中,现在随着故事的逐渐还原,他们心中的惊讶化为了更深的寒意。
其中几位尚书,脸上那是火辣辣的疼。
若他们这一方没犯错,只是由于太子年轻气盛,做了坏事,那他们以自己在朝中几十年的辛劳,倒也能劝退太子,再不济也能向太后告状。
可现在他们哪来的脸,人家太子在大街上好好走着,你们不躲着走也就算了,还对人家的师妹下手。
这种弄不好之后就会成为妃子的人物,你们怎么敢的,最气人的是,你们还扬言要杀他全家,这不是活腻了的赶脚吗。
老实说你们要是被砍了头,那不仅是白死的问题,人们听说了甚至都还会来上一阵炮仗庆祝。
因为这是大逆不道,这是谋反。
外边的人或许觉得没什么,可是在中州,在安心城,所有人的经济来源,人生安全,都离不开李家的庇护。
可以说,中州和李家是绑在一块的,李家完了,上到权贵,下到普通百姓,中州谁都不好过。
想到此处,活了百多年的几位尚书也都不淡定了,一个个脸色阴沉得可怕,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得刨他们家祖坟?
不过要说感受最深的,还是吕不微没死的四个手下,原本他们还为没有像络腮胡子一样送命而高兴,现在他们只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他们自己。
毕竟闯了这么大的祸,谁知道接下来要受多少罪,就算他们有微乎其微的概率被太子殿下特赦,可是放了又怎样,吕家会放过他们吗,王权家会放过他们吗。
王权家这次倒了大霉,王权庆丰的儿子将许多人拉入了深渊,相当于把惹了大半安心城的大人物,今天之后安心城基本上很少再有人与他们联系。
这么大的损失,谁来背这个锅,那当然是吕家。
可以想象,接下来吕家到底有多惨。
而吕家的怒火又该由谁来承担,这个不用猜他们也知道,要不是他们怂恿王权庆丰,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
可是吕要是把精力用在他们身上,那可真就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要是这样,还不如待在大牢里舒服。
四人面如死灰,不过四人的脸色并没有人看,就连大人物们的脸色都没人在乎,因为大人物们现在个个自顾不暇,哪里还会乎他们这四个小人物。
“吴琼中,你小子怎么到这的,自己说说看。”吴为齐脸色铁青,要不是太子殿下在这,他必然就抡起棍子打断他的腿。
说起来还是因为吴为齐心里没底,内心慌得一批,怎么说吴琼中都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是太子怪罪下来,他应该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这可是个大问题,他只能心中祈祷他家那个小兔崽子别跟王权庆丰一样。
“都怪王权庆丰这龟孙子,说要抓什么罪大恶极的囚徒,还邀请我去见证,需要我这正义之士到场,不然我怎么可能来这。”
“当时我被消息误导,以为殿下是犯人,所以我就没有为殿下辩护,毕竟谁也不知道堂堂兵部尚书的儿子,事情的缘由都不问就随便抓人。”
“这不是当我九州的国律不存在吗!”
吴琼中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父亲说话这么和气,那完全是因为太子殿下在这,他不敢发怒,这要是在家中,他能保住命就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了。
所以现在为了活命,他根本不管兵部尚书王权归在不在这,先把锅甩了再说。
吴琼中说完感激的望了何广强一眼,心想还是何兄有见地,幸亏我还跪在太子这,要是我刚刚跑了,弄不好我那老子会直接把我砍了以示忠心。
听完吴琼中的述说,吴为齐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还好不是太大的罪过,你也知道跪地求饶,不然我就算辞官也保不住你啊。
“严宽,你呢。”之前听完王权庆丰的话后,严沙铬就坐等审判,他不敢让严宽说话,生怕听到什么噩耗。
现在吴为齐逃过一劫,严沙铬又觉得有了希望,他于是硬着头皮也问了自己儿子一句。
“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吴琼中一样,本来我们只是打听到陈凝柔三位姑娘的消息,所以才来这追求她们的,我哪里像那种会惹事的人,普通人走大街上,我也从来没有要踩上一脚的爱好啊。”
“再说了,我出门连个侍卫都不带,我肯定就没打算欺负人,以我这身子骨,我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侍卫我不被别人欺负就不错了。”
严宽苦着脸说道。他现在跟何广强一样,他也对美女产生了阴影,要不是他非得追着她们,他也就不会遇上王权庆丰这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