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监狱的独立囚房内,我身上的那件囚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右手中的酒瓶里,那残存些许的啤酒上面,正飘着数百只小小白色虫子。
眼下我已经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腹部上的衣裳更是血迹一大片,这苗疆巫蛊偶人厌胜术一破,相信接下来的一两天里,我肯定是安全的。
并非是对方无法再次施法,能让我受伤的阴阳师,其本事肯定也是极强,也定会知晓因果的力量。
若玄卜子马不停蹄继续开坛施法,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幺蛾子,虽然这概率极低,但玄卜子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总体来说,周巧玲的死是因,玄卜子为周巧玲报仇是果,而我则是中间的过,眼下施法失败玄卜子必须在寻找一个新的因才行。
话说在我躺在地上沉沉睡去的时候,玄卜子已经离开了卸岭力士家族的别墅区,直接打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路途中、的士师傅再三问道:“我说这小兄弟,你当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嘛?这路途遥远的,没个一万块钱路费是不行的,而且…”
玄卜子眯着眼坐在后座上,漫不经心回道:“你放心吧,钱少不了你的,来回的过路费、餐费、油钱等一切费用我包了,再多给给你一万的辛苦费,赶紧开车吧”
“好咧!”
闻言的士师傅也不在废话,在高速行驶三百余公里后,的士便拐进了一处服务站中。
“小兄弟,我要去吃饭你去不去啊?”
的士师傅敲了敲车窗,将闭目养神的玄卜子扰醒,但玄卜子倒也不恼,拉开脚下的背包拉链,取出了一沓崭新百元大钞,道:“先给你一万,你吃饱喝足歇息一会继续出发吧”
待的士师傅去餐厅时,玄卜子忽然睁开双眼,冷笑道:“真是好大的狗胆啊,居然敢对我心生恶胆了”
玄卜子脚下的背包里,装的都是满满一大袋现金,相信那的士师傅已经是看到了,从的士师傅那急促的呼吸节奏,和双眸闪烁的精光来看,这的士师傅只怕是已经起了歹意。
“凌晨四点将抵达你处,有大鱼将至,备好渔网!”
的士师傅发了一条短信出去,稍微歇息一会后,的士车便继续出发,凌晨三点,这的士车则下了高速。
玄卜子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平静道:“这不是我要去的目的地啊?”
的士师傅连忙回道:“我这车出了点小毛病,下高速找一家汽修店瞧瞧,你放心,很快的”
夜郎误以山河静,怎知风雨挂东楼!
玄卜子怎会不知的士师傅已经起了杀心,但有杀心的,可不止单单他这的士师傅一人。
话说这四十多岁的的士师傅,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更是心生不安之感,因为身后坐着的这个将诡异图案纹满全部身躯的男子,居然是如此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