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就是一颗石头嘛,把它挤出来就行了。”然后,她咬着牙,左手用力挤,我实在看不下去,看着她的脸,她也看着我。
她的面部表情扭曲,显得很痛苦,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事,然后她扬起手,任由血滴下来。
“看,这不行了吗。”不得不说,她真有毅力。
她把手伸过来,说:“你给我包扎。”
包扎?用纸?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用力把我穿着的短袖左边袖子扯下来,暂且用作医用纱布吧!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看着我仔细用纸把伤口周边的血擦干净,然后才用半截袖子包裹起来,找不到什么东西捆紧,我只好叫她自己用手握紧,等血不在流的时候在松开。
半截白色袖子依然被血浸湿成红色,我不敢再停留在东湖,我把车子推过来,说:“走,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给你的手消消毒,怕细菌感染了就麻烦了。”
她点点头,我载着她往县城里面走,她双手环抱着我的腰,她右手的血渗透到我的衣服上,我加速踩踏。
“我喜欢这种感觉。”她把头直接看在我背后。
我什么也没说,只管骑车。
我带她进一家药房,医生是个女的,给曾柔一番酒精消毒后,然后擦点药水,用纱布缠上,又开了点消毒药水,并叮嘱注意事项以后就完事了。
“你饿不饿?”出了药房以后,我问她。
“我没心情吃。”她说。她的眼睛里隐藏着一层雾,我看得很清楚。
“没心情?”她不是很高兴的嘛,怎么会没心情吃呢!
她说:“如果吃了东西,你是不是就要去先张妤?”
我才知道她的心情为何不好了。没胃口来源于不舍,我心里在想如何让她开心点,可是如果我留下来陪她,张妤怎么办?
眼看就要到晚上八点了,我说:“你来兴仁之前找到住宿的地方了吗?”
她摇摇头,说:“我可以自己去住宾馆的,我带了身份证。”
“一个人,你不害怕吗?还有你成年了吗?”我问她,一个人女孩子单独住我总觉不安全。
她又摇摇头,我说:“干脆你到我家和我妹住一晚吧,行不行?”
她还是摇头,我说为什么,她说:“我习惯了一个人睡,再说了,你妹妹或许也习惯一个人睡呢,我和她也只是初识,我去不太合适吧。就算我去了,你爸妈那里你怎么解释?”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可是怎么办呢?
“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吧,住宿的问题吃完再想。”我说,然后她这次点头了,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炒菜,然后我就带她到了一家餐馆里,炒了三个菜,一个汤,其实根本吃不完。
吃完以后,她还是坚决去住宾馆,说让我再陪她玩会儿,我答应了下来。
走到长兴路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张妤和我妹陈子熙。
四人碰面,陈子熙我倒觉得无所谓,不过张妤,我觉得心里有些心虚,尽管之前跟她打过招呼,可她和我都没想会玩到晚上。
四人一阵沉默,感觉空气都停滞流动了,气氛很怪。
最后还是陈子熙先开口,跟曾柔打招呼,说:“曾姐姐,你们去哪儿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