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孤独入侵的最佳时期;也是一个人和往事连接的最佳介质。
当张妤终于不再回想说过的话之时,却被想妈妈弟弟的愁海给淹没,加之我妈为她煮汤,铺床以及一些关心话语,让她心底的那股缺失母爱的情绪彻底如奔涌一般。
泪水从她眼角涌出,湿了枕头,她开始抽泣起来,尝试擦干眼泪,可是眼泪如溃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竭,任由她如何擦拭,就是止不住的流。
她最终翻身起床,托着感觉无比沉重的头向卫生间走去,打开水龙头,用手捧出冷水往脸颊上冲击。
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双眼红肿,脸上尽是疲惫不堪,是的,思念远方的妈妈和弟弟以及常以酒泄恨的爸爸,她知道一个完整的家已经是一块破碎不能重圆的镜子了,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流出来。
我听到动静,以为是张妤上厕所而已,所以就没出去。不过,那天晚上我妈刚好起来上厕所,发现了张妤在那里哭,我妈关切的问她,她把她想说的一切跟我妈说了以后,我妈拥抱着她,她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的妈妈只是选择离开了你们,不过她没有不要你,身为人母,谁会嫌弃自己的孩子?更别说抛弃了,阿姨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再相聚的。”我妈安慰着在她怀里哭得悲痛欲绝的张妤。
“我不怪她,我只是想念她,可是她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她哭得是那么悲悸,那么无助,让人心疼到想把所有的爱都灌注给她。
我妈像呵护一只孤独无助的小鸟一样拥抱着她,感受到她在怀里的伤心,用尽了一切的温柔抚慰着她,尽管张妤哭得愈加悲伤,直至最后她哭到无声、无力、疲倦之后,我妈送她回房间,亲自看着她睡着以后方才离开。
第二天清晨起床,我最先起床,发现我妈早就把早餐做好了的,她和我爸都去上班了。
我洗漱好以后,看着我妹的房门还没打开,我轻轻地敲了几下,问:“张妤,你起床了吗?”
张妤没说话,不过我听到了轻巧的脚步声,果然很快门就打开了,张妤蓬松着头发,看到我也不觉得有损形象,笑了说一声“早啊”。
我看她眼神微肿,血丝布满眼球边缘,我根本不知道她昨晚狠狠地哭了一晚上,我问:“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她摇摇头,说:“没有,可能是昨晚的酒喝多了的缘故吧!阿姨去上班去了?”她问,我说:“他们每天都是如此,可想而知,我有多缺失爱吗?”
她闻言,眼神暗淡了一下,说:“我去洗脸,待会儿我帮你弄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我很诧异,说:“你居然会做饭?”
“切,这种事,我打小就会了。”她已经到了卫生间。
唰唰唰的水声传来,不一会儿又传来她的声音:“陈子七,你家还有多余的牙刷吗?”
我想了想,我妹有个习惯,应该说是癖好,就是用什么东西都是买双的,比如牙刷、水杯、枕头、薯片等都是必须有备用的,当然了,除开让她讨厌的化学物理作业本,或者练习册。
“你等我一会,我去找一下,应该是有的。”我去了我妹的房间中,抽开抽屉,里面东西摆放的倒是很整齐,指甲刀、小本本、棉绒小小熊等都被她塞进一个抽屉里,她是有强迫症吗?我翻了一分钟左右,我找到一把新的牙刷,找到着实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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