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北民兵传奇
- 男人,谁不想马踏长城。民国初年,在东北广阔的黑土地上,土匪、军阀、外部势力并存。内忧外患之下,看一个从野鸡军校毕业的小地主少爷如何成长为参天大树,如何一步步实现最初那最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 兵是吾魂
女人话里有话,楚泽朔兮望着她,始终不解其意。
“罢,我如今与你说些这样的话,你自然是不懂的。”
女人目光忧郁下来,遇上鬼界的森森阴气,竟让鬼界下起千年不遇的蒙蒙细雨来。
“庄周晓梦,当困其困,朔兮,如今在梦中的你,是无法明了我的意思的,但我期盼着,醒来的你,能够理解我的用意,并明白你父君的苦心。”
女人说着话时,手上青玉书光芒越炽,刺得她眼睛生疼。
耳中听她毫无缘由话,楚泽朔兮莫名得很,“你到底是不是司命大人,你话中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遗憾,这已经是我所能透露最多的消息,余下的,只能你自己细细品味。时候不早了,朔兮,快回去吧。”
话了,她空着的右手成结,曲成拈花姿势,金色柔和的光便自尖处滴出,一阵旋跃飞腾后,落在楚泽朔兮身上,“你的肉身我已帮你续了生气,不必忧心,还了恩,报了怨,尘归尘,土归土,尽快去往最后的目的地吧。”
她整个人被笼罩在隔了一层的光晕里,进了隔绝世事的无望天一般,将心头杂念,惧恨,以及久久缠在心口的不甘,怨气,都净化消除了去。
那些隔了几世,疼了几辈子,悔了几百年的记忆便如潮水一样,突如其来的涌入她脑海里,让她的心除了装满伤痕累累的疼痛外,还有满载的思念。
她相见姒旸了,非常想。
返元归真,不过如此。
“醒了?”
姒旸那张绝世倾城的脸放大在她眼前,双眉内敛,见她睁眼,因为忧心皱起的眉才缓缓舒张开。
“睡了这么久,再不醒,我可就要捏你鼻子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上手轻轻夹住她鼻子捏了起来,她们一同躺在姒旸家那张石板床上,她压在她身上,虽然她并不重,还是让楚泽朔兮喘不过气来,偏头想逃过她捏着自己鼻子的手,目光落在搁着藤笼的地方时,却是定住了一般转不动。
那装着阴魂的藤笼不见了,也就是说,她方才所见都是真的,她也确实遇到了那个说话打着迷的司命大人?
见她一直偏头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姒旸也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所及之处空无一物时,她有些明白楚泽朔兮想什么,叹道,“大清早的那只兔子连笼子都不见了,我屋里房外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找着,想是昨夜进来了狸,将那笼子偷走了。”
给出了解释,看她还是留恋一样看着那处地方,姒旸有些不是滋味,她一个大活人,竟还比不上一只兔子么。
想着,她低下头,在她独创的戳印上又轻轻咬了一口,“以后再给你捉一个,现在,不许再看了!”
姒旸是这个部落里母氏家族最后一名成员,幼时养成的霸道性子如今也改不了,所幸除了她死去的爹娘没人知道她真实的性别,部落里头霸道的男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姒旸一个,这样子,她霸道的性子竟然成了她不被人揭穿身份的一道屏障。
楚泽朔兮心有所感,应在行为上就是微笑着摸了摸姒旸的头,这温馨爱护的动作,让姒旸有种她是自己母亲的错觉,霎时一股恶寒自脚底升起,让姒旸不快地把她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拿到了自己腰间。
看着她,认真叮嘱道,“这才是抱人的正确姿势,知道么?”
楚泽朔兮不轻不重的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答,眼神却是盯着她,柔柔地一直没有错开。
姒旸也不多计较,抱住她又蹭了两把,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瞧,“可要起来了?”
楚泽朔兮点头。
“那好,咱们一块儿起吧。”
拉着她起身后,姒旸笑着拉开了自家的草卷门,与她相邻的一家,男人正在拿石刀削一杆长矛,见她出来,笑了,“姒旸,今天怎么这么晚?”
“昨天将房顶蓬完了,有些累,睡过了。”
“唉,你这小子,转性了啊,之前不是得过且过么?”
男人一面削着树皮,一边朗声笑着与姒旸搭话,余光却看见散着青丝的楚泽朔兮抱着装了兽皮衣物的木盆走了出来,形貌风姿绰约,立时眼睛有些发直,这才有些明白姒旸如何变得这般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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