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息看着开始傲娇的林语,竖起一根手指,笑吟吟地说:
“十二个不知轻重的小球,其中一个是次品,正品重量相等。用一台无砝码天秤称三次,找出次品,告知轻重。”
“十二个小球……次品……”林语站在原地摆弄手指,快速记忆题目。
“慢慢想哦,充满智慧的林语小朋友。”吕息甩过一个挑衅的眼神,挥手向她告别,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吕息一头扎在床上,拆开了快递,取出两枚价值高昂的权能结晶,攥在手心。
他眯起眼睛,把权能结晶稍稍举高了些,菱形不过掌心大小的结晶体把灯光折射得美轮美奂,每个切面都是琥珀色的光泽,找不出任何瑕疵。
看了好久,吕息忽然长叹一口气,把权能结晶揣回兜里,起身走到书桌前,点开手机屏幕。
他握着钢笔,白纸上却始终没有任何墨迹,再次叹了一口气。
吕息正在犯愁,或者说他正在犹豫。
手机屏幕上是暗鸦和安全局的计划书,两个敌对的组织倒是不谋而合——让他抓住这个机会与余雪拉近关系,最后随便找个借口约出去,让余雪趁机被绑走。
正常来说他本不应该如此纠结,何况静安余氏还算计他,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是活该。
问题就出在对余雪的探望上,这女孩太可怜了,可怜到吕息把她推入虎口,总是于心不忍,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绑?不绑?”
吕息内心天人交战,最后索性决定让上天来决定,他起身去窗台的花盆里摘下一朵不知名的小黄花。
“绑、不绑、绑、不绑……”花瓣不断凋零。
正当根茎只有几片倔强的叶片还开着的时候,房间的大门被敲响了。然而这敲响似乎只是一种象征,没等主人的同意,就有人推门进来。
吕息扭头,正好看到林语拿着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白纸进来。
“喏,我解出来了。”
林语用鼻子哼哼,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
“真的假的?”吕息放下手里的小黄花,接过那张写满了解题过程的白纸。
“给十二颗小球分别标注不同的数字,分成三组,用天秤称前两组。”
“1.如果天秤平衡,则坏球在第三组,取第三组其中三颗与正常的三颗比较重量。倘若平衡,说明坏球是第三组的剩余,最后一次称重可以称出其是轻是重。倘若不平衡……”
“2.如果天秤不平衡,则第三组均为好球,此时将天秤两端个保留一颗球……”
类似的推理过程写满了一页。
良久之后,吕息终于阅读到底部,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不得不承认林语的确解出了难题,和主流的解法都不一样。
“好吧,我承认伱的智慧不在我之下。”吕息重新拿起小黄花,一脸纠结,“自己去玩一会儿吧,我现在正烦着呢。”
“你这个敷衍的态度是怎么回事?”林语满脸不悦,“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介意把你拯救出迷茫的苦海,说说吧。”
“别闹了,你一个孩子能懂这些?”吕息可不打算让小孩子知道这些事。
“小孩子能解出那道题?你还是没有正视我的智慧。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可以去人权协会控告你歧视未成年人。”
林语就像一根弹簧,你施加的力越强,反弹力亦然。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吕息连忙认输,“算了算了,跟你说也没什么。但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而是发生在我朋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