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失魂落魄的倚在街边的墙角上。刚才他问过师兄维克。维克让艾洛尽快回来。他坦诚的说不知道何时才能确认好他服下的是何种毒药,并且即使确认好后,也仍可能无法及时调配出解药。
刚才打在胸前的那一拳,比艾洛想象的更重。一口气没有喘匀,他便又咳出了好几口血。他浑身的衣物被血汗渗透,仿佛现在那毒药就已发挥了作用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艾洛才手扶着墙,颤巍着起了身。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也快收尽,人流早已不复喧。艾洛奇怪于在刚才那场战斗中死了很多人,直至此刻却仍不见有骑士赶来维持。但略微动下脑筋,他也意识到这座城市的人命比其他城市还要贱格许多……随后,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为了方便隐秘行动而患上的简陋衣衫。
艾洛自嘲般的扬起嘴角,一步一晃的往返回去。途中遇见药店,他指下意识的往那看了一眼。慵懒的站在外面,伸着懒腰的小学徒工便急忙把门关上了。
一步一晃的走到郊外,艾洛便迎来了被派来接应他的人。
“维克……再把我们或者该说你们主要服务的对象交代一下吧。你们,到底提供怎样的服务?”
“大体情况你也知道。老国王提博在世时,我们为负责监管我们的官员服务,而新国王杜昂继位后,监管我们的官员也就更替了。至于成分构成……你看新国王的政策也该知道?是有什么疑惑吗?”
“王,不是削减了贵族们的权利吗?现在即使是最高级的贵族在街上打死无辜的百姓,至少在理论上的法律层面也会被判死刑。那为什么?帕拉斯凯瓦斯家族敢如此猖獗!把我们也拖下了水。”
“不是被拖下的水,是我们一直都在水中啊。我们本来价值就体现在为国家处理脏活上。如果没有发生那件噩耗的话,你本就该置身事外才是。现在,我们就只能团结。必须把那些龌龊肮脏的歹人斩草除根,日后才得清静。至于那贵族?怎么说呢……他们是贵族中的叛徒,身为贵族的帕拉斯凯瓦斯家族主动支持削减贵族的权利,所以就凭借着卓越的利用价值。暂且拥有了超越往常任何贵族的权利。我知道这么说很别扭,但你该能听懂吧!”
“可我……我是说师兄你们。真的,还有日后可言吗?”
“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先已经损失惨重了,再把他们彻底消灭后,到底还有什么价值?除非国家愿意主动给予你们经费,帮助你们复兴。但想来也知道,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
“你说的有道理。可那也是之后的事……”
“我觉得现在也该为未来考虑了,他们这一伙贼人的规模可不少。国家怎会没有察觉?”
“你是说,以贼灭贼吗?你是说在王眼里,我们和那些贼人并无二异。想的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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