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照在水桥的右侧,光影分明,费斯普公会的冒险者们站在桥的右侧,而路艾的冒险者则站在左侧。
开打之前,双方必然会互相辩驳,尽管知道不可避免,也想着体现自身行为的正义。
先前在奥列佐侍奉的那男子,礼貌的开口道:“敢问,各位千里迢迢,手持兵刃而来,所为何事?”
“不要误会,只是些保险措施,近日之事……若非会长大人之意,请把犯人交出,我便不明说了。”费斯普公会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是个笑眯眯的蓝发男子,他说的有些隐晦,也挺刺耳。
“最近,风言风语传的挺广,其中肯定有误会。虽然很多地区并不安稳,但想必也顶多只会出现些义士对违抗王政,罪该万死的叛乱分子下手,我们都是好人,必然无任何矛盾,又有何不可明说?看来,有心怀不轨的歹人想离间,实行分裂。我们应该发布声明,都应好好调查才是啊!”对面也不甘示弱,严谨的用温和的语气怼了回去,同样字字戳心。
紧接着,双方的话语也互有暗指,在其话语言下之意中,一方是为来路不正,勾结外族的“伪王”卖命的走狗,一方则是打着正义的幌子,愚昧无知,妄图分裂国家,阻碍发展,盛负野心的猥琐小人。
而这其实也鲜明了代表了,彼时国民的两种思想……
常规话语说过后,战争一触即发。民社,小巷,道路,植被等等方圆几百米内的一切事物,在不到短短十分钟内,便不同程度的遭到毁坏,约有十五六个,因不同原因没及时撤离此地的居民被迫卷入,受到牵连。甚至,还有人死去了。
冷兵器的摩擦,哭喊惨叫,愤怒嘶吼的声音萦绕四周,各式花里胡哨的魔法也显露无疑,那是分外杂乱的争斗。打住一团时,连敌我都难以分辨,人密密麻麻的拥趸着,鲜血很快洒满四周,弥漫出了异常刺鼻的酸腐臭味。
“真是的,一点也不爽,一点也不燃,不热血啊!令我想呕,有抛下同伴逃跑的,有逮住尸体泄愤的,也有被折磨不成人样的。丑陋面都暴露出来,太过难堪了。”远处的高塔上,艾洛双手扶着一把类似于望远镜的魔法器具,单只眼依靠着孔,难以忍受的望着。
“没想到绝佳的观测点会被他人提前占据,看来遇到同道中人了。也罢,我是海安德,请多关照。”一名英俊,气质冷艳的青年自顾自说着,踏着楼梯,走到艾洛身后。
艾洛转过身,注视着他,没有立刻回话。
……
宫廷内,纤细的少女伴随着华丽而又不失优雅的音乐翩翩起舞,各领主们都得到了最高规格的接待,但他们表面享受,内心备受煎熬,难以释怀。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几个小时前,一名普通的宫廷侍卫请他们其中的一人的贴身侍卫讨教了。
谁都能看出那是王专门排练好的戏?自然,那个贴身侍卫很惨的落败了,可……当王带领他们参观侍卫们的训练时,他们却发现,那个“普通侍卫“,真的仅仅只是个普通侍卫……
随后,王又带他们参观了军械库,以及众将士的排兵操演,更是令他们大受震撼,心生动摇。
“那些兵刃无疑是真货,可在先王时,莫说量产,就说单制十件,也是万分难事啊……就算他卖国勾结的国外,也不至于……”其中,一人仍沉浸在先前,恐惧的思索着。
自以为正义的最为常见……他们不会醒来,但计划固然是会推迟,也导致费斯普渐渐得了霉运,普兰海盗的船停滞了,边境也抵住了原住民的骚扰,局势似乎很明朗了。
然而,追随老国王,欲使王位回归正统的人不再少数。若打比方来说,弑父,篡改遗诏等事实公开,绝大多数百姓都会坚定,眼放光芒的站在领主们那边,他们铭记遵从世世代代的道德教育,以此为荣,都是“良民”。
与民心相悖……便注定无法长久!暂且的胜负,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