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拿不准了,小道传言是库斯科家族干的,他们被骑士们盯得很紧,但这也并不准确,总之,官方肯定也掌握了什么。”
艾诺低下了头,缜密思考着,他意识到焱并不是被某种势力刻意针对,于是,放下心来。脸色也随之舒展开来,变回了原来那悠闲自得的样子。
坎丁大叔见此,很是奇怪,问艾洛自己是否与这事有关联?艾洛说没什么关系,在谢过坎丁大叔后,吹着口哨,轻松自在,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焱此时已然醒来,他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甚至已经能稍稍活动身体。他在脑中不断的回忆那日晚上的情景,一招一式,前后动作顺序一幕幕浮现在了他的眼前,飞驰躺在病床之中,但却因此喘着粗气,冒出热汗。而医生治疗师一遍遍的提醒他要让心态平和,不可过于兴奋激动,但他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而那些人无奈之下,也只得施展昏迷魔法让他沉沉睡去了。
居所大门前,艾洛迟迟不肯打开房门,因为他嗅到了一股熟悉香料的味,他知道是谁留下的,且不想面对那个人。但是一番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坦然面对。
他打开了门,一瘸的腿已被金属拐棍所代替,满身粗大肌肉,身长八尺有余,披着粗皮大衣的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老头正襟危坐在沙发中央,怀着双臂,愤懑的过头来,很是威严的对其招呼道:“回来了?艾洛。”
此人正是艾洛的义父鲁德内。
艾洛浑身下意识的颤抖,结结巴巴的答道:“义夫,父亲,您来这是……?”
“当我不知道吗?还想蒙骗我,焱这没出息的小子出了何事?从实交代。”艾洛的义父鲁德内质问道。
艾洛扑通一下跪地,低下头,并狠狠删了自己两个嘴巴,难堪的答道:“他……算了,您都清楚,想必这时,医院已经告诉您了,我没照顾好他,您打我骂我都行,请别太重,我……今后一定看好他。”
此话一出,就激怒了鲁德内,只见其怒斥道:“混账话……也不想想你自己干的都是什么,他现在重伤住院,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莽撞大意,可他好歹是在按照为父的意图,向上拼搏进取,可你呢?到处钓鱼,结交些满身酸臭的文人们谈笑风声,一天闲的都不像是个活人,还好意思说去看好他,不知羞耻,令人作呕。”
“义……义父,我知道那些话令你愤怒,但我仍然要说,我虽算计过很多东西,唯独对您,我从不说谎,我对金钱,名望,荣誉,身份贵贱,以及家族地位,这些对于您来说很是看重的东西,兴致却却。我曾也劝过您不要太在意那些东西,可您不听劝,我也就罢了。”艾洛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开口道:“请您……别逼我了,我……不是能回应您心愿的人……或许事实上对于义父您来说,当初收养我就是个错误,您当初还是有些莽撞了,只是看到我的天赋,而没看透我的本性……如果您还想找人继承自己的志愿,那请注意,以后不要再犯像收养我这样的错误,这是我对您多年养育的善意回报,除此以外,我或许也拿不出了。”
“为父养你这么多年,就是教你说这些混账话的?”鲁德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跪坐在地上的艾洛,质问着,而艾洛轻轻点了下头,回答道:“所以说……您当时的判断实属有误……请您吸取教训。”
“兹”鲁德内不爽的嗞了下嘴,随后,便突然如脱缰的野牛一般,急速扭转身体,还抬起已经被替换了的瘸腿,异常迅猛的伴随破风之声朝艾洛的头的左侧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