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看到旁白注释给出如此像是命令一般的文字,甚至连童丘自己都有点不记得旁白注释以前有没有给过类似的命令。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
旁白注释没有任何回应,那一串【留在这里】的四个大字像是被刻在了童丘的视网膜上一样,没有澹去,没有消失,相反一直停留在他的视线之中。
童丘挑眉,“行,我陪你玩玩,看你到底要干个什么事情。”
说完,他就摆烂似地靠在墙壁上,就差手里叼根烟。
“那村长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对话结束,门面的方向传来推动的声音。
木制的门面发出嘎吱的刺响声,村长推开了茅草屋的大门,走入了房间之中。
童丘默默地在角落之中看着他,此时的村长脸上带着墨镜,墨镜之下的面部有两条清晰可见的泪痕,但颜色较深,看起来顺着眼角流出来的并不是正常的眼泪。
“呼……”他长舒一口气,走入茅草屋,将门面关上。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停顿,像是完全没有看到童丘一样。
他拄着一根树枝制成的拐杖,摸索着走到了石桌前坐下,像是盲人一样艰难地伸手,将石桌上的一个杯子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没有水啊……”他用手指探了探水杯的内容物,发现没有水之后,失望地摇了摇头,“不该让那丫头走的,该让她先给我接一杯水。”
将杯子重新放回石桌上,他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朝着房屋的周边开始摸索。
童丘一开始的猜想没错,村长根本就没有在这里住过,所以他对茅草屋的装潢布局完全不了解,无法靠记忆准确地在茅草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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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村长来到童丘所在的地方时,后者已经提前离开了危险的区域,整个过程的声音很轻,基本都是抢在村长自言自语的时候才采取的行动,绝大多数声响都被村长的说话声给盖过去了。
当童丘走到村长侧面,打量着他的面容时,却透过墨镜的侧面,看到了村长的眼眶。
他的眼眶之中,就和自己之前在坟地中看见的那个男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内容物。如墨一般深黑色的眼眶之中满是黑暗,浓郁得像是能够滴出浓稠的墨汁。
若是让村长摘掉墨镜,与那眼眶之中的黑暗对视,想必会感到莫大的恐惧。
“他的眼睛不见了。”童丘在自己的心中暗道,“距离宴会到现在,中间的时间差了不到三个小时,这段时间里,他的眼睛就消失了?”
“嘶……连装水的容器都没有吗?”村长摇了摇头,“这些小姑娘真是不懂得尊重老人啊,连水都不提前帮我准备好的吗?真是可惜,这样的孩子神明可不会喜欢的啊。”
童丘听到他的话,锁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村长的眼睛。
像是放弃了寻找,村长重新坐在了石床上,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腰背,长叹一声,“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这群小家伙,到时候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话音刚落,童丘身后的架子上有什么东西忽然晃动了一下,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下来。
还好童丘眼疾手快,伸手将那件东西接住,结果细细一看,居然是一个木碗。
视线在架子上扫过,童丘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架子上一闪而逝,像是老鼠一样敏捷地从窗口中跳了出去,即便是以童丘目前的动态视力,依旧没能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
“哪里来的奸臣想要谋害我?”
童丘在自己心里滴咕着,回过头来。
一对深邃的黑暗,贴在距离他面庞不足二十厘米远的地方。
不知何时,村长已经从石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架子前,和墙壁一起,将童丘夹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