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的也是。”男人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童丘信誓旦旦地接过话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现在生病了,病得很重,病得连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相信我,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一定可以康复的。”
男人连忙摸索着抓住了童丘的手,眼眶之中流出散发出恶臭的泪水,“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这病一定要治好啊!”
不管男人到底有没有病,但已经被童丘忽悠出绝症了。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根治你的疾病,”童丘想出了一个法子,但通常他的法子都不是什么好办法,“你要听听吗?”
“请讲,只要能治病,我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做!”
童丘摸着下巴,像是真的在思考问题一样,“你现在被困在幻觉里面,你耳边的声音又在折磨着你。你现在的状况像是精神飞出了身体,进入了另外一个身体里面,那如果你在幻觉里的身体死掉了,你的精神是不是就回来了?”
男人回味了一下童丘说的这句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道理啊!”
“对吧?”童丘鼻子翘得老高,“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我们到底要你怎么死了。”
男人想要纠正一下童丘的话,“等等,应该是我幻觉里面的身体死掉吧?和我本身没什么关系,对吧?”
童丘大手一挥,“这不重要,我这里有一些套餐,你可以选一下。比如疼死、困死、累死、老死、爽死,你自己选一个吧。”
“呃,我能了解一下最后那个套餐吗?”
脸上露出一些阴险的笑容,但可惜男人看不见童丘的脸,否则当他看见童丘的那份笑容时,肯定会浑身一颤,然后选择其它的套餐。
“你,不会想知道的。”
莫名的,听到这句话后的男人感到有几分恐惧,“那,那还是算了吧,你帮我选一个死法吧,不太痛苦就行了。”
啪——
打了个响指,童丘起身,给男人让了个位置,“就等你这句话呢,把你的坟刨开吧。”
男人一惊,“啊?让我自己刨我自己的坟?”
“你忘记了?这是你的幻觉,我虽然可以干预一些,但也不能完全干涉,所以还是作为当事人的你来处理比较好。”
童丘从刚才看到男人开始,到现在所说过的这些话里面,有着非常巨大且数量极多的逻辑漏洞,只要正常人稍稍思考一下,就能发现童丘的话有问题。
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没有记忆,没有独立思考能力,行为完全受到耳边低语的操控,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充斥着“正义感与救世光环”的角色,对于他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也不会去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因为他思考能力有限。
说白了,童丘是在忽悠一个真正的疯子。
坐在一旁的墓碑上,童丘看着眼前的男人老老实实地开始用手刨土,感觉到有几分无聊。
他四处回头看了看,在自己坐着的墓碑前看到了一盘水果。
“啊这……”童丘虚眯着眼睛,“我这种高素质高道德的十八岁青少年会怎么做,大家不都很清楚吗?”
刨着土,感觉到一阵腰酸背痛的男人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他听见身后传来咀嚼的声音,回过头问道:“是,是你在吃什么东西吗?”
“没有哦,”童丘咬了一口左手上的苹果,“我没有在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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