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连庸医和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疯人院号上又呆了多久之后,包裹着海盗船的生命之树树枝终于有了开始撤回的迹象。
古怪的折叠声此起彼伏,那些树枝和藤蔓开始一点点地收回,重新回到疯人院号的船身,消失在船身表面,只留下些许的树枝从甲板之下钻出,以表示自己还存在着。
见到树枝与藤蔓消失,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上去看看情况。
但疯人院号还是要有人看着,所以小白自觉地留在了甲板上,让庸医顺着绳索登上了一片死寂的海盗船。
刚走上船,庸医便看见那些蜷缩在船头瑟瑟发抖,双眼几乎失了神的海盗们。他们一个个都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一般,满地的呕吐物,甚至不少人连胃酸都呕了出来。
更有甚者,他们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果断地选择了宕机,让身体晕死了过去。
“什么情况……”庸医之前一直躺在藤蔓上,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也不知道童丘在这艘船上干了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家伙绝对没干什么好事。
视线在甲板上扫试了一圈,基本上没有什么残留物,除了一些粘稠的体液还散发出腥臭的气味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其它值得在意的地方。
但问题在于,童丘呢?
怎么人都不见了?
走到那群瑟瑟发抖的海盗面前,庸医用自己的靴子狠狠地踹了他们一脚,“我问你们,我们家船长呢?”
没提到童丘的时候,这群海盗们还只是瑟瑟发抖,嘴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我不想死”“我还有一个老婆”“你老婆在我家”之类听不懂的话。
但一提到童丘,这群原本就精神脆弱的海盗们顿时一惊,一股难闻刺鼻的气味从他们的身下传来,居然被吓尿了。
庸医越来越觉得童丘在船上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提到他的名字时居然还能把这群人吓尿?
他有些奇怪,抓住一个船员的脸,剥开了他的眼皮,观察着他的眼球。
“精神状态出问题了,感觉像是被精神污染了,”庸医挨个挨个检查了一边,发现几乎每个人的状况都一样,部分抵抗力较高的人还能正常说出一两句话,但剩下的人下辈子指定是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了,“能说话的,告诉我,我们家船长去哪儿了?”
他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再不说,你们下辈子就别想说话了。”
受到了性命的威胁,其中一名精神抗性较高的海盗船员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指向甲板上通往船只内部的一扇门,“里……里面第一个,个个隔间……”
“那是什么房间?”庸医多问了一嘴,按照正常流程来说,童丘如果真的干掉了对方的海盗头子,那他现在应该是在搜索整艘船只。
既然如此,对方将童丘的活动范围如此准确地限定在第一个房间中,就很有问题。
除非里面的第一个隔间是藏有什么东西,或者是很有意思的房间,否则以童丘的性格,不可能在一个房间里面久呆。
“第第第第第一个隔……隔隔隔间是,是厕所……”
庸医:?
原来是厕所啊,那一切都有理可循了。
没管这群基本上已经丧失人理权能的海盗,庸医走到通往船舱内的那扇门前,还没来得及推门而入,却看见在地面上,有一条非常明显的被拖拽之后留下的粘稠体液。
就像是有谁拽着产生这种液体的东西,在地面上滑行一样。
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