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句平淡的问询,但李修文三人依旧战战兢兢的躬身到地连呼“不敢”,还是紫服老者踹了曹八斗一脚,才醒悟过来,连忙后退着退出兰台。
何晨恭是最先接受问询,由于是修炼相对容易的春丝化羽符,并没有受到春神太多关注,但此时离开了铜雀台后,却是第一个放松了心情的,看着他的两个好友依旧拘谨的模样,呵呵笑道:“原来八斗兄的名字是这个来历,在下还是头一次听说。”
曹八斗回头看了眼高耸的宫墙,拍了拍紧绷的脸皮低声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然后指了指前面坐在轿子里面的紫服老者道:“那是我三爷爷胡编的。”
何晨恭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这?这当着春神,还能如此吗?曹宗伯真是……”
他很想说你三爷爷真是不怕死,但又想了想,能爬到宗伯这个位置的,哪一个不是人精,顿时转口道:“还真是懂得吾主的脾性啊。”
曹八斗小声道:“听说我曹家祖先曹操当年曾经跟吾主称兄道弟过,对于我等来说几千年时光荏苒,世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但对于吾主来说,那些事情犹如昨日一般,所以才会如此,倒不是三爷爷仗着曹家的名头肆意妄为,别人都以为我曹家如何如何风光,然而曹家子弟但凡入了春神教,那家规顿时就严厉非常,我当年预备圣子落选后,才知道这家规居然有两个版本,你知道我父母告诉我我以后可以随心所欲的吃喝玩乐混吃等死,我是啥感觉吗?我特么的跟一帮狐朋狗友在青楼喝了一个月的花酒,别人都以为我憋疯了,后来正好李修文来找我,我跟这小子在青楼房顶上抱着酒坛子大哭了一场。”
李修文回想起当时画面,露出笑意道:“我记得我狠揍了你一顿,还骂你自甘堕落来着。”
曹八斗看着手掌道:“春神教重临西极陆洲,建立东皇宫,我等恰逢其会,自当做出一番大业,将来的东皇宫必然有我三人一席之地,如此机遇千载难逢,想想便激动不已。”
李修文突然想到之前在兰台中面对春神的窘样,微微笑了笑,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调笑这位好友,而是伸出手握住曹八斗,目光看向何晨恭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三人如今要远走他乡,自当守望相助,彼此扶持,东皇宫既受仙道弟子,又传播我教教义,势必是神道与仙道并行,我等可切莫忘了东皇宫是为何而创立,要为我春神教神术的仙道化踏出一条路来,不管日后谁能掌握东皇宫的权柄,须得谨记此点,莫要成为第二个春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