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已经渐渐大亮,一个特殊的夜就这样过去了。
一身银白雪亮的淘气不知何时跳进北冥即墨的怀中,呼呼大睡,醒的时候还懒懒的伸了伸四爪儿,而后,不老实的用前爪扒拉了一下北冥即墨的胸脯。
“醒了?”北冥即墨『揉』了『揉』它的小耳,“醒了就去吃饭吧。”
“来人,带淘气去进食。”
北冥即墨第一次在正殿里唤人,守在门口的冬雪、腊梅相互望了望,大着胆子低头走了进去。
红日初升时,北冥即墨终于走出了正殿,外面的光线有些刺眼,略微站了站,才看得清,原来他面前站着一人。
北冥炎星扬了扬手中的食盒,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二哥还没用膳,要不要一起?”
“好。”北冥即墨略略点头,沿着走廊朝西厅走去。
最近这些日子,飞霞一早便被即墨兰叫到椒房殿,名义上是让飞霞陪伴着用膳,实则,每天早膳之前,即墨兰都会有意无意的教习飞霞一些宫廷礼仪,规矩,以及后.宫诸事的处理原则与示例。
“昨日我给你的那些卷宗你可都看了?”即墨兰看完飞霞写的大字,点点头,“确实进益了。”
“回母后,儿媳已经看完了。”飞霞慢慢从袖笼拿出一个折子,双手捧上,“这是儿媳看这些卷宗时的一些感悟,还请母后指点、教导。”
内侍上前接过,捧给即墨兰,略略翻了翻,其中关于后宫治理,确实有几条建树让即墨兰眼前一亮,“很不错!到现在为止,我不得不佩服星儿的眼光。”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即墨兰便抬手传膳,用了早膳从椒房殿出来之后,飞霞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
这时。远远的,她望见一个东张西望、走的匆匆的小内侍,本以为是个无良小贼,怎料走近了之后却发现是是似锦,便急着迎了上去。
“我的天,你怎么这般打扮?前些日子炙烈说你病了。你可好些了?”
话毕。飞霞拉着似锦,上上下下端详了一番,吃了一惊。“才半月不见,怎么瘦了这么许多?”
要说,别人半个月瘦十斤飞霞信,可是放在似锦身上,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似锦是谁?当年俩人落难一起当乞丐逃回王府的路上。可是她在尽心尽力、费尽心机的弄吃食。
“先别说了,二姐,回你的摘星阁再说。”似锦挑了挑眉,明显有事。
飞霞见似锦说的郑重,忙点头,拉她一起朝行宫走去。
回到宫里。飞霞当即支退了所有内侍、婢女。拉住似锦的双手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快说!”
“二姐。这些日子以来,你见到长姐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见到,东宫被封了起来,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就连太子殿下本人,也把自己关在里面照顾长姐,我去了好几次,都被挡了回来,连大门都没进去呢!”
飞霞知道诡异,她也知道,乐来兮并不是像生了恶疾那样简单,可是,具体的,她真的无法猜测。
好几次,她试图从北冥炎星那里获知些消息,可惜,不知为什么,北冥炎星是一问三不知。
“好妹妹,你突然这样问,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飞霞满怀期待。
“二姐,你细细听我说……”似锦迟疑了一下,道:“不过,你要保密,今日你我二人所有的话,不许被他人得知。”
飞霞重重点头,似锦这才道:“昨日,我见到富娴了!”
“什么?南荣夫人?她不是一个月前就和独孤将军一起回老家了么?”
据飞霞所知,一个月前,独孤穹打小走失的兄弟突然被找回,族人特意请他回去相认,为这事儿,独孤穹只派人朝宫里送了份儿告假书,连夜带着南荣富娴朝老家奔去。
“是,当时确实是这样,我还为独孤将军高兴了许久,可是,昨天我见到富娴时,她并不是这样说,独孤将军打小走失的兄弟根本不存在,是独孤将军扯了谎,目的只是把富娴带离京城,而后,等待宫里的消息,再看归程。”
似锦说到这儿,飞霞更『迷』『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