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沐噎了噎口水,木讷迟缓,生怕惊动那一缕孤魂野鬼,颤着嗓音问凌珥,“你是不是抓住我的脚了?”
“没有啊,”凉域轻松道,“我两只手在我兜里。再说,你见过有人站着能把手伸到脚下面去吗?”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象那惊悚的画面......惧意更甚。
“那我攥住我脚的是谁?”穆沐潸然欲哭,朦胧暗色里泪眼盈眶,因为害怕而一颤一颤波光潋滟。
凉域紧了紧藏在兜里的手,在他安慰她的前一刻,穆沐先崩溃了。
她激动得拍着身后的门,“开门,开门,我不要待在这里。”
沉静的她,斯文的她,恬然的她,倔强的她,恼怒的她甚至洋洋得意小人得意的她,无论哪一个她凉域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哽咽哭鼻子的她。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攫住,窒闷又压抑,她的一声声呐喊无助,似刀刀利剑把他凌迟。当初家庭巨变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小穆沐,”他上前握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不怕,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到底有多柔,简直可以拧出水来。
此时,全然忘记了自己要拉她进来这个黑暗屋子的初衷。
穆沐像溺水的患者,双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服,似抓住唯一一根浮木,“你带我出去好不好,刚刚不知道什么东西裹着我的脚,我好怕。”
女孩子终究是女孩子,黑夜里看不见的东西,总归是怕的。纵使胆子再大也没有男生勇敢,这似乎是天性。
凉域把人往跟前拢了拢,无奈,“你没看过鬼片吗?进来了之后是没有回头路的,后面是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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