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钰摇头失笑,道:“那走吧。”
前院大厅。
秦月歌和许非钰到时,方婶子已经上了一半的菜了。
李知县夫妇还没有到,秦月歌和许非钰也就没有落座。
见楚镜离就算是失忆了,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他一贯的位置上,秦月歌不禁嘴角一抽,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表妹,你这是……”
楚镜离看向秦月歌,一声“表妹”不知怎么地,脱口而出。
久违的称呼,让秦月歌不禁嘴角一抽,许非钰也是脸色一黑。
“你闭嘴,给我站好了。等下李知县他们过来坐下后,再随便你坐。”
楚镜离:“……”
“以前在罗阳镇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尊重过李知县。”
秦月歌:“……”
许非钰:“……”
不由自主的,秦月歌没忍住暗自拧了楚镜离一把,咬牙道:“你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平城是什么地方?
自广安侯夫人那一闹之后,暗中盯着她的人也多了起来。
哥哥方才也说过了,他们出城将李知县迎接到府里的消息,恐怕也已经散了出去了。
谁知道他们院子里有没有眼线,虽然说人都是她从牙行里亲自挑选的,但是保不齐是有人早就将眼线埋到了牙行里。
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
小心总归是好的,谨慎无大过。
他们是和李知县关系好,但是却不能明晃晃的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毕竟,过不了多久,许非钰也是要进入朝堂的人。
楚镜离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忽然厅外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抬头看过去,是李知县来了,没有见到知县夫人。
“抱歉,夫人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秦月歌想起她送过去的安神香,没想到李嬷嬷这么快就给用上了。
“那李大人便先上座,我和哥哥就先给大人接风洗尘了,还望大人不要嫌弃这酒菜一般。”
秦月歌说着,转头对方婶子道:“方婶子,一会儿熬点补血的药粥温着,等夫人醒后,送去南苑。”
“是,姑娘。”
李知县见秦月歌安排的妥当,又似故意摆出一副客气的模样,看了眼大厅里的人,不禁目光微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即十分配合的大笑道:“哪里哪里。”
说着便走到主座上,坐了下来。
做出“请”的姿势,对秦月歌等人道:“都坐下吧。本官许久未回京了,对平城的饭菜还真是有些怀念了!”
几人在餐桌上,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客套话,推杯换盏间也聊了些罗阳镇的趣事,总之,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最后,李知县似乎喝得有点多了,被许非钰和四喜搀扶着回了南苑。
“四喜,你去打盆热水过来,一会儿伺候大人更衣。”
打发走四喜后,本来“醉醺醺”的李知县忽然睁开了眼睛,双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