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和赵管事说的没错,公子——”
秦月歌随秦石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一群衣冠楚楚的管事们言辞恳切的“求”张承运替他们拿主意。
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笑出声。
“呵......我倒是不知,区区一个米铺,一个月不到竟然能亏损五千两!据我所知,张府的米铺,每个月卖出的米平均300石。根据米的档次不同,斗米报价5纸20文钱不等。一石十斗,就算按照最高价斗米20钱,300石卖出去也就是钱,1000文等同于一贯钱,即1两。也就是说,米铺每个月的盈利也就60两而已。”
秦月歌顿了顿,看了眼脸色都有些不好的管事们,笑着继续道:“不知道,这位管事是如何算出一个月能亏损5千两的!一个米铺的管事,连最基本的帐收都算不好,恐怕这个职位——”
秦月歌话没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话语中隐含的意思,顿时羞愧的不行。
但是,更多的恼羞成怒!
那个米铺的孙管事更是气的面红耳赤,指着秦月歌怒喝道:“哪儿来的野丫头!张府也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吗!?”
这些铺子里的管事,每个月也就那么一两次被招进府中对账,自然对时常进入张府的秦月歌不怎么熟悉。
而她一出来就搅了他们的好事,而管事们以为张承运不过是一个依靠张员外的纨绔,如今靠山不在了,他也就没有那资本继续嚣张了。
因此,在有心人的蛊惑之下,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只要他们强势一点,张承运定然会被他们逼迫的按照他们的想法行事!
可是,秦月歌这一出来,就“啪啪啪”的打脸。
所以,这些个管事们顿时再也淡定不了了,纷纷七嘴八舌的向张承运解释起来。
“公子,您别听这个小丫头胡说八道,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就是,公子,他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懂得生意经。您若是不信我们的话,我们可以当场拿账本对峙。”
“是啊,公子,这黄毛丫头一看就是过来捣乱的!如今张府不比从前,十分阿猫阿狗都给放了进来!公子,您啊,该招点人进府了!”
“......”
原本逼着张承运拿主意的管事们,说着说着,便说到秦月歌身上,而且越说越混账,气的张承运猛地抄起桌上的杯盏就是朝地上一砸。
“够了!”
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张承运的怒吼,顿时让所有管事都闭上了嘴。
“在其位谋其事!如果你们没有那个能力管好铺子的话,本公子不介意换一个人!”
话音刚落,那些没怎么说话的副管事们,顿时眼睛一亮。
野心,谁没有?
而那些还打算煽风点火闹事的管事们,纷纷惊愕得不行,一个个的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这样?
老爷去世了,公子一个草包纨绔,什么都不懂,不应该更倚仗他们这些老人吗?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撤了他们的管事职位?
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他们在这个位置上,捞的油水并不少啊!
“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谁不能扭转亏损的局面,就给本公子从管事的位置上滚下来!副管事顶上!”
张承运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的气势十分霸道,丝毫不给那些管事们拒绝和求情的机会,冷声道:“在本公子这里,只有能者居之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