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知县顿时将手中将杯盏朝桌上猛地一放,发出“嘭”地响声,整个人骤然起身,一脸惊愕。
“丫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见李知县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秦月歌倏地收敛了笑意,脸色微沉,道:“大人,您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李知县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许非钰,见他也同样神色严肃认真的点头,不禁再次端起杯盏,猛地灌了自己一口,压下心底的不平静。
“丫头,那关荷人呢?”
昨天跟丢了关荷,只带回了被她扔在荒野的赵武她娘。
因为衙门动静不小,惊动了钱守义钱同知。
在回县衙后,钱守义又拉着他好一番说教,句句不离他的顶头上司陈鹤陈知州。
“李知县,不是我说你。你就好好的按照陈知州大人的意思结案不就行了吗?非要整这么一出,你这又是何必?这胳膊啊,始终是拧不过大腿,有些事情,我们要看开,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何必参和那些我们不该参和的事情呢?”
因为钱守义的一番劝诫和隐隐的警告,加上他的失误让关荷跑了,导致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
就在他听说“杏林堂”遭到黑衣人暗杀忧心忡忡赶过来时,竟然听说其中一名刺客是关荷,还被抓到了!
他能不震惊吗!?
本以为再难抓捕到的犯人,就这么自己送上门来被绑了!
“可问出来她为什么去而复返了没?”
克制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李知县尽力让他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开口问道。
秦月歌微微摇头,道:“没问。”
李知县顿时愣了,一脸不解:“为什么?”
“这不是等大人您过来,有什么要问的一起审了得了嘛!”
说罢,秦月歌便将如果关荷不配合审讯的话她将会用催眠术的方法进行审问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此,李知县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
“如此,再好不过了。”
柴房内,关荷醒后,有些头痛的想要揉额头,但是却发现她整个人被绑了,而且浑身酸软无力。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的惊慌。
她很清楚,她成了弃子。
只是——
双眸低垂,她咬了咬唇,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狠色。
想要咬破藏在牙缝里的毒药自尽,却发现毒嚢不见了,而她现在浑身无力,想要咬舌自尽也做不到!
“吱呀——”
柴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突然涌进的光亮,有些刺眼,让关荷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秦月歌好整以暇的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关荷。
似笑非笑道:“怎么?想自尽?放心,有我在,阎王不敢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