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方子,简单交代了几句后,秦月歌和楚镜离便离开了赵武家。
本来赵武还想多留他们坐一会儿的,但是想到从这里回许家村,需要不少时间,如果再耽搁下去,估计他们还没到家,就已经天黑了。
因此,他也就没有强留了。
“发现什么问题了?”
昨夜许四海起夜时不小心滑了一跤,好巧不巧又伤了膝盖,直接导致旧伤复发,痛得根本没法儿下地。
所以秦月歌今天早上给他开了一副后,便借了他家的牛车,让楚镜离赶着来镇上了。
一回生二回熟,楚镜离楚大仙倒也没让秦月歌失望,虽然比不上许四海,但是比他儿子虎子赶得要稳得多。
因此,从张老爷家将牛车取出来后,秦月歌便眯着眼睛躺在车上,准备晃悠悠的睡一觉。
只不过,她才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了楚镜离的问话。
眯着眼睛,看着布满了大半边天晚霞正亲吻着远山,散落的光芒打在泛黄的枫叶上,似乎在诉说着秋的一丝寂寥。
“我还以为你不会开口问了呢?”
双手放在脑后枕着后脖颈,随着牛车的踽踽前行,秦月歌的身子也跟着微微摇晃。
夕阳的余晖,将牛车的影子拉的越来越长,秦月歌难得的享受着傍晚的悠闲时光。
保持着和牛车晃动的一样的闲适频率,她慢悠悠的开口道:“赵武的妻子,根本就没有病。她也没有怀孕,只不过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毒发后的脉相,和怀孕一样。”
“而她,原本是从小被卖到翠红楼里的罪弩,后来被一神秘组织赎了身,进行各种训练。”
“从催眠的结果推测来看,她应该是被当真细作来培养的。只不过我有些好奇,一个边远的小镇里的平凡无奇的衙役家中,有什么值得好刺探的。”
“还是说,她的刺探目标,其实是李知县?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点说得通了。”
甩了下牛鞭的楚镜离,回头看了眼躺在牛车上眯着眼睛沉思的秦月歌,小脸蛋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水灵了。
手指动了动,楚镜离很想扔了牛鞭过去掐一下。
不过,他到底是克制住了。
收回目光,楚镜离看着前面出现的一个不知名的村落,炊烟已经袅袅升起,伴随着几声间断的犬吠声,显得生机勃然。
“也许有你说的那种可能。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乞巧节那晚,出现在高台架对面屋顶的黑影,就是她。”
“什么!?”
秦月歌猛的弹坐起来,整个牛车都跟着晃了一下,惹得拉车的老水牛发出一声不满的哞叫。
蹭坐到楚镜离身边,小脚丫在牛车边缘晃荡着,秦月歌一把抓住楚镜离的衣袖。
“你确定?确定她就是那个神秘的黑影?”
看了眼紧紧拽着衣袖的小手,楚镜离眼中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笑意。
他点了点头,勾唇道:“不仅如此,如果你仔细一点的话,或许话发现更加有趣的事情。”
“楚大仙,你能不能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秦月歌见楚镜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禁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爽快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楚镜离:“……”
“表妹,女孩子家家的,要文雅点。”
秦月歌不屑,冷哼道:“文雅也是要分人的。”
楚镜离:“……”
怎么忽然就气性这么大?
他好像没惹着她吧?
见楚镜离不做声,秦月歌不禁有些不耐烦了,笑眯眯的咬着牙狠狠得拧了他一把。
“我说楚大仙,你就不怕忍屁最后忍得屁倒流回去将你自己给熏晕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