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和靖推开沈夫人卧房的门,斜倚着门框,瓮声瓮气地道:“阿娘,我要跟你学剑。”
沈和靖身处漩涡之中,自始至终建安郡主都没有来同她道恼,沈和靖也没怪她,因为和王府关起门来闹的家务官司比沈和靖的事热闹百倍。
去参加陈琴川组的诗社之前,清嘉心头本来存着两件大事。
这第一件事事关她母亲和王妃留下的铜匣子,清嘉翻遍了和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铜匣的钥匙,也没能找到撬开铜匣子的方法。她思来想去,钥匙很有可能在她母亲和王妃生前特别喜欢留居的西山别业当中。不过自从和王妃去世,他们兄妹二人极少去西山别业,偶尔去小住,也只打开别业中路部分房间。清嘉三番五次想从她兄长和王那里取到西山别业的钥匙,可惜每次她像他的兄长要钥匙的时候,她兄长总是问她要钥匙的原由。
清嘉并不想把取得西山别业的钥匙是为了找开启铜匣子的方法之事告诉和王。和王妃去世之前将匣子留给了清嘉,清嘉打心底里觉得这是母亲留给他自己的秘密。可是近几年她兄长和王对于匣子的事情总是异常关心,这让清嘉觉得很怪异。
这次清嘉被莫名绑票,绑票她的人中有和王的贴身侍女碧萝,碧萝告诉清嘉说王府可能存有当年老和王留下的“矿”藏。清嘉忍不住猜想,难道匣子的秘密和她父亲老和王留下的留下宝藏有关?
假如匣子的事情真的同老和王留下的宝藏有关,那隶属王府的产业,按说应该交给和王,可是母亲为什么单独交给自己?难道母亲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母亲留给她自己的嫁妆?如果母亲真的这样想,那自己总不能偏爱白白便宜了扶荔她们。虽说老和王妃是阁臣独女,嫁妆丰厚,不过清嘉曾经大算特算一笔账,按照自己这样迷恋金珠华服的作法儿,若是下嫁家境寻常的仪宾,老和王妃的嫁妆还真不太够自己作的。金银珠宝,多多益善,自己不挥霍,她兄长也都挥霍在了不相干的女子身上。
清嘉胡思乱想了一通,越发笃定要自己独自解开匣子的秘密。如今和王不给清嘉西山别业的钥匙,这件事情只能暂时作罢,待她想办法找到西山别业的钥匙再做计较。匣子的事情只有兄长和王和菱歌知道,自己得嘱咐菱歌将匣子藏好,以防匣子莫名其妙地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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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愚《鸿门会》:
天柱崩摧地维裂,日月无光乌兔缺。
撞钟击鼓海扬尘,刺豹捶牛饮生血。
磨牙猰貐争雌雄,横眉炙锦眩重瞳。
芒砀云瑞不改色,座中有客乘飞龙。
舞剑当筵势挥霍,老增有言君不诺。
将军怒发冲危冠,目光射人肝胆落。
倒倾卮酒擘彘肩,呼龙归去龙腾渊。
百二山河付真主,玉斗声中泪如雨。
施宜生《句其三》
临池翕忽云雾集,舞剑浩荡波涛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