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靖无奈道:“为什么是我?您自己去不成么?”
沈江东则道:“我去不成体统。”
“您几时还讲起体统来了?”
原来沈江东和沈夫人成婚之前曾纳过一房侧室,这位侧室早亡,家中只有老母幼妹,沈江东对这位侧室的母家极尽照护。后来这位侧室的母亲去世,妹妹嫁给时任直隶巡抚的幕客为妻,嘉国府上都以“姨太太”唤之。沈江东虽然不曾在这位姨太太夫婿的仕途上出力,但是常常接济她家。这位姨太太也很有眼力价,每每沈夫人回京时她才上门走动,沈夫人对这位姨太太也十分客气。姨太太大概是打听着沈夫人回京,今日才上门来的。
沈和靖道:“我不想去,头发还乱着呢。”
沈江东道:“我还没穿见人的衣裳呢。”
沈和靖叹了口气,“行,我去。不过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趁火打劫?跟谁学的?以前你母亲不在,女宾不都是你答礼的。”
沈和靖道:“她是亲戚,不是宾客。您不答应?不答应我不去了。今天起得太早,困了,我回房睡觉。”
沈江东道:“你总得讲讲是什么事吧?”
沈和靖一笑,“其实,也不是大事,我就是好奇您和先头姨娘的事。”
“这与你何干?”
“我好奇。”
“行,”沈江东道,“你先去见客。”
沈和靖嘟哝道:“这么敷衍,您可别回头不认账啊。要不然我把‘思君如满月’的事情告诉母亲。”说完便回房重新梳头发去了。
沈江东莫名其妙,“什么‘思君如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