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先是从那根树枝取下了那把匕首,反复确认了之后发现是白昭随身携带的东西,这才沿着树枝指的方向寻了过去。
白昭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他实在是走不了了,只好在原地坐着歇息,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时刻的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经过了一一夜的无休息以及滴水未进铁打的人估计也受不了,更不用,白昭的身还有伤。
所以当慕云找到他的时候,白昭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
“王爷!”慕云看到了靠在树下休息的白昭后,立马奔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大脑处于混沌的状态,所以白昭并没有听到慕云什么,只是察觉到有人,然后下意识的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朝空刺去。
不过好在此时的白昭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加慕云躲闪及时,这才没有山他。
“王爷,我是慕云!”慕云走近后又喊了一声。
白昭这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恢复过来,扶着树干,慢慢的站了起来,“还好来的是你,能看懂我沿途留下的记号!”
“王爷,您这衣服的血?”白昭出城时穿的是一身白衣,可经过昨日的那一战之后,他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了。
“有一大半是别饶,剩下的自然是我的”白昭有气无力的道。
“属下这给您疗伤!”慕云作势要从怀拿出药粉。
“回来再,经过昨晚的休整,那些人今日估计还会再寻过来,所以事不宜迟,我们先找个较安全的容身之所再。”白昭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干的有些微微起皮。
“是!”
好在附近有山有树,所以慕云没有废多大力气,找到了一个较宽敞且隐蔽的山洞,把白昭给扶了进去,不过这里唯一的缺点离水源太远,而慕云身携带的水又有限,根本不够清醒白昭身的伤口。
“王爷!要不我们还是先到溪水旁清洗一下您的伤口吧!”慕云有些犹豫。
“不用!撒药粉好了!本王没那么金贵!”白昭抿了口水壶里的水润了润嗓子。
清洗伤口必然会留下痕迹,而且他们谁也不知道那水会流到哪里,会不会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慕云身带的药大多都是便于携带的外用的药粉和内服的药丸,白昭先是着水吞了一颗药丸,然后用匕首割下伤口周围的那些衣服,从匕首尖心翼翼的把那因为血迹粘在伤口的布料给挑开,可这一挑,之前已经结疤的伤口又再次裂了开,慕云也趁着这个机会将药粉给洒了去,刚好溶在那刚刚流出来的鲜血。
“慕云你在这周围做一些不费时间的简单的机关!”
完药后的白昭大汗淋漓,倒不是因为那药较好立马有了效果,而是因为药的过程实在需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是!”因为手里有着匕首,周围又有许多树枝,所以慕云开始用匕首削起了树枝,一头很尖,一头很平,没过多久已经削了一堆。
“王爷,我们做这些机关干什么?”
“拖延时间,他们的人用不了多久会找过来。其实昨日埋伏了两批人,其一批是沈翊的人,他们的底细倒是很容易能摸清,不过另一批人我不太确定了。他们昨日若是露出全部的实力,恐怕你今日找不到我了!”白昭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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