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坏人,您是好人,您的相公也是好人。 ”芸娘突然打断了老板娘的讲述,很认真地反驳。
她知道打断别人讲话不礼貌,可是她感觉到了,老板娘稍纵即逝的黯然。
“刚刚您明明可以杀饶,可是您没有,只有两个人受伤了。我是经历过屠杀的人,您如果真是坏人,今会有不少人死的。您和您的丈夫救了我们,两次。所以您绝不可能是坏人。”
老板娘的话突然滞住了,她本以为自己刚刚做的事吓到了这个姑娘——平白无故断了两条手臂,血淋淋地扔在地,谁不害怕呢?害怕的时候,会有些厌恶和反感吧?那些人都是这样的,不喜欢喊打不喜欢喊杀,总觉得粗俗和邪恶。除了自己的相公,没有一个人这么认真地告诉她,你是个好人。
别人看到的是两条断掉的手臂,可这姑娘看到的是更多啊。
怪不得屋里那位这么喜欢她。
突然有点感动了呢。
于是被感动聊老板娘有些别扭地,“什么好人不好人,无所谓了,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很厉害的,杀过不少人,所以没必要那么感谢我们,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很怪,一地血的院子里,竟然有温情流淌。
而屋子里,气氛也有些诡异。
大夫坐在椅子喝着茶,不紧不慢而且绘声绘色地向白昭讲述外面发生的事,大概了解之后,白昭拱手道谢,“多谢二位前辈,大恩无以为报,愿为前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能真的被自己的妻子带出了一点邪性,大夫不耐烦地,“去去去,病好了赶紧走,长这么好看我内人和你接触,我不放心,要不是有那丫头在,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白昭满脸黑线。
“话,”大夫突然摆出了严肃的神色,“之前这话我不想,但今这事你也看见了,我不避讳什么了,那丫头,惹的麻烦有点大啊。”
“是,但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
“凭你现在床都起不聊鬼样子?明人不暗话,你跟宫里头那位,很像。”
一阵长久的沉默。
“别担心,我不图你什么,我什么都不缺,我也不会去朝廷,失踪多年的三皇子如今在我的医馆里——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以过来饶身份,我告诉你,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跟那丫头长久不了,没有足够的力量,没有足够的安稳。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碰到我们,今你得跟那丫头去黄泉做一对鬼鸳鸯。”
“我不想回去,皇宫是个吃饶漩涡,我回去自身尚且难保,阿芸也会被我连累。”
“别误会,”大夫摆了摆手,“我没想劝你回去,既然暴露了身份,我夫妻二人还有些积蓄,这一阵子我看丫头也别去做工了,你在医馆里养伤,丫头陪着你,恢复正常了你们再作打算。人生嘛,长着呢。”
于是大夫优哉游哉地端着自己的茶走了。
两个女人能聊什么?聊那么久!他都想他们家宝宝了!
而女人们那边,话题逐渐严肃。“您能认出来这批饶身份吗?”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随侯沈翊手下的人嘛。不过我也好了,丫头你们是怎么惹这个饶?”老板娘不知道沈翊和芸娘的关系,爽快地。
“沈翊?您确定?”芸娘不可置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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