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几个穿黑色衣服的人路过了,“搜!给我仔细搜!一个活口不留!”
芸娘做出噤声的手势,他们在玉米地里,只要不发出什么声响,也许不会被发现,还有一条生路在。
“我要娘亲……”可是一声刺耳的哭叫声毁了一牵
哭闹的是平日里一个顽皮的孩子,他已经不能够理解今发生的一切了,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好好地在私塾里读书吗?为什么突然要跑到这里来?为什么这群榷淌着血?怎么会有那么多血?芸娘姐姐为什么不哄他们?夫子在哪里?他的娘亲呢?平日里他这么哭,娘亲一定会过来哄他,爹爹会帮他出气,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他只要让爹爹和娘亲过来,一切会恢复正常的。
可是他不知道,那刀的血,有他爹爹和娘亲的。
他更不知道,这一声哭叫,会害死多少人,有多少人平白无故地,因为这一声哭叫断送了性命。
芸娘大骇,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让孩子们逃,看见那些人大步过来,一刀一个,精准狠辣。
“头,孩儿都杀了,这儿还有一个女的。”
她全身发凉,想逃却连步都迈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向自己胸口袭来。
沈翊!
沈翊!
我要死了!
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你为什么,一直不在,我身边啊。
他为什么不在?为什么新婚三月失踪?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什么让她满心欢喜又让她悲愤绝望?如果真的心悦于她,为什么他的出现带给她莫大折磨?如果只是因为报恩而求娶,为什么不负责任让她至死都不能瞑目?
沈翊!
生命走到尽头之时,那些刻意被压抑的怨恨和不解,愤怒忽得都翻涌来,她喃喃了一句,“沈翊。”
从此以后,你我没有任何瓜葛。
我只愿来生再也不要遇见你,不要相识,不要心动,还我一世太平,也许我能找到一个陪我一辈子的人。
眼前突然闪出了白昭的脸。
白昭……吗?她不能回去找他了,希望她失约,他不要太生气。
可那刀忽然停住了。
“怎么啦?”首领不耐烦地问,“手软了?杀了那么多人不见你手软?怎么的忍不下心杀一个娘们?”
“不,不是的头儿,这女的……刚刚喊出了侯爷的名讳。”下属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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