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双目泛红,震得陈申不敢再说话,急忙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好在兵部尚书急忙站出来打圆场:“陛下,这陈申不过是性子急躁了些,肯定是与丞相有些误会,这才出言不逊,还请皇上赎罪,饶他一回吧!”
李复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沈南书突然站了出来朝着李复开口:“既然如此,陛下便饶过陈侍郎一回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不小惩大诫一下陈侍郎,那不就代表微臣可以被人随意污蔑。”
“既然如此,不如就罚陈侍郎两个月月奉。”
“微臣觉得陈侍郎不太适合工部侍郎的位置,对于仁义礼教倒是热心。”
“不如将陈侍郎调往礼部吧!”
沈南书说完,陈侍郎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沈南书鼻子骂道:“沈南书!你个奸诈小人!你以为陛下会同意吗?”
“陛下,事到如今,陈侍郎恶意中伤微臣,而且毫无悔改之意,若是不稍作惩罚,那真是伤了臣等这些老臣的心啊!”
“沈南书,你别在御前胡言乱语!”
陈侍郎话音刚落,李复就开口:“朕觉得爱卿所言有礼,陈侍郎,朕也觉得如此,过几日,去礼部上任去吧!此事就交给盛尚书去办。”
陈侍郎听完李复的话,差点被气昏过去。
立马跪在地上:“皇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为何要听这奸相之言?”
李复指着陈侍郎:“给朕住嘴,朕觉得沈相言之有理,你平白无故,污蔑丞相,丞相既往不咎,还不感谢丞相恩德!”
李复如此说,陈申便只能咽下这口气,跪了下来,朝着李复扣了个头:“臣遵旨。”
沈南书穿着一身白色便服,走出了大殿,身边的乔嘉立马迎了上来。
“主子,如何了?”
“差事被抢,果不其然,陈申乱了阵脚,在殿前口不择言,现在已经去了礼部。”
“属下不知,丞相此举是何用意,虽说这赈灾一事从陈侍郎那边抢了过来,但还不是送给了盛铭。这盛铭可是皇上的人。”
“那又如何?”
“此事做得好,与丞相无关,做得不好,也与丞相无关,微臣不懂丞相用意。”
沈南书转身看向乔嘉:“若你懂了,你就不会只是个武将了。”
“这赈灾之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举荐了谁,盛铭是皇上安排在我身边的棋子,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不过……”
“你真的觉得陈侍郎的一番话,不会让本就生性多疑的皇上心疑。”
乔嘉突然明白了:“属下明白了。”
果然如沈南书所料,李复此时在紫宸殿气了个半死。
高总管端着茶,放到桌案上:“皇上,喝口茶吧!”
李复猛地将茶杯打翻:“沈南书!还真是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还有陈申那个蠢货,朕都如此护着他了,非往火坑里跳,现在好了,被朕的人安排去了礼部当个没有实权的礼部侍郎。”
“皇上,老奴不明白,皇上为何要顺了沈相的意思。”
“沈南书手下的人掌管着御林军,朕身边都是一些文臣,好不容易提拔上来一个工部侍郎,还被沈南书派到了工部,你让朕如何不顺他的意。”
“那皇上,我们下步该怎么办?”
“他怎么会知道陈侍郎是朕的人?难不成是盛铭……他……该不会背叛朕了吧?”
“这……应该不能吧!”
“沈南书不该是如此掉以轻心之人,他为何对盛铭毫无戒备,还将赈灾之事交给盛铭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