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一幕即将再一次重现,陈志愣愣的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玲珑女看着此时的陈志,她眼显出狠色,打出了法相,庆幸的是这一次她打出的法相有了效果,陈德生与官玲的幻想如真实一般,瞬间被击碎,鲜血喷洒,溅在陈志的脸上,他的面容一抖,陈德生夫妇的身形消散,继而在半空中,有他们悲伤的声音传出。
“志儿,没事,只要你好,我们怎么都无所谓……”
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如一把匕首一遍一遍的刺进陈志的心里。
几近悲痛欲绝,几度泪眼朦胧。
忽然,又一陈欢快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压过了陈德生夫妇的悲伤,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向陈志而来。
陈志的眼睛瞪到似乎马上就要掉落,呼吸急促到没有间歇。
那是儿时的黄乐。
“陈志!陈志!哈哈哈”
稚嫩的声音,欢快的笑声,让陈志的感官逆转到曾经,他也似乎回到了儿时那美好的时光里,他也在跳,他也喊着黄乐的名字。
久别的兄弟重逢,那是一副怎样的光景,陈志或许不会再有那一刻。
黄乐一边跑,一边笑,一边拿出一把小刀刺进了自己的咽喉。
他在奔跑中摔倒,鲜血如溪流。
陈志浑身颤抖,他收回了本要与黄乐拥抱的手,抓挠自己的心。
眼角的泪水已干,但他的抽噎还在继续。
玲珑女已无法忍受,撕裂着嗓子,冲向前方。
但几息之后,玲珑女屏住了呼吸,慢慢的后退,一步,两步,直到她摔倒在地。
在黄乐的身形之后,玲珑女看到的是莫然的身形,是她心中难以隐藏的痛。
“玲珑~你怎么了?你不要怕,我们可以一起陪伴陈志的,你过来,我们一起去找他……”
“够了!”
玲珑女再次撕心大喊,冲向莫然,一抹鲜血如玫瑰般绽放。
陈志已浑身脱力,就如鱼儿失去了河流,嘴巴不停的张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玲珑女眼中的泪腺已经打开,滴滴泪水,晶莹剔透,她如行尸一般走向陈志,屈膝而坐,将陈志抱在自己的怀里,抚慰他的心。
“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了……”
寂静无声,让这一切归于平常,两人再此相互依偎。
夜幕降临,这一切都被梦乡驱散。
清晨太阳爬出山头,新的一天开启,玲珑女也早已睁开了眼,但此刻的陈志依旧沉浸在梦里,抱着玲珑女的样子就如孩童。
一夜过后,这里的空气清晰了不少,蒙蒙细雨也在玲珑女抚摸陈志的脸颊时飘落。
陈志打了一阵寒颤,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周围的一切,又似回忆昨日的所有,片刻后,他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声。
这也意味着他正在接受这新的一天。
蒙蒙细雨逐渐变得猛烈,大雨倾盆后,雪花飘落,一片白茫茫。
一个体型修长的女子站立在远处山丘之上,向陈志二人看来,一道甜美的声音遥遥传来。
“你们为何要进这蛮妖禁地?”
玲珑女刚要站起身子,却像是有万钧之力扛在她的肩膀,让她恢复到原先的样子。
陈志也试着站立,但同样是如此。
白茫茫的大雪很快没过她们的腰间。
陈志喊到:“人世间九峰山脉塌陷,满天黑雾将要吞噬整颗地星,我二人来此寻找九十九仙兵,依此布置阵法,封锁满天黑雾。”
“一切都是你所为,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为何要帮你?”
陈志陷入了思索,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说的对,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玲珑女在片刻后,对着远处说到:“他若冲上五重天时,可为你开辟新的道路,助你迈入星空。”
“踏入星空?多么让人向往的地方,我的他也曾傲游星空,但我却不能跟随,我看着他在星空中陨道,但我却走不出五重天的封锁,可恨呐!”
从陈志的识海中,一丝灵觉自主显化在他身体之外,朝向远处飞去。
“以你灵觉化做封咒,你冲上五重天的封咒自此碎灭,你若陨身五重天,你的魂将会被我拘进这禁地,与我一起守护这片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