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脚下踩着的,是昂贵的高级进口地毯,光凭想象,我都能感觉它的触感会有多么的柔软。
这一条不算太长的走道,就像是院长的私人炫富长廊一般,到处摆满了精致的瓷器,根雕以及些我看都看不懂的艺术品,就连那墙上挂着的字画,也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啧啧啧,不就是个上班的地方,这也太奢侈了。”我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当即心中也对刘建到底能赚多少钱更为好奇了。
钱九七似乎是猜中了我心中所想,一脸坦然地开口说道:“这样的人,赚他多少钱都不为过。”
话音刚落,这个待宰的冤大头便堆着一张笑脸,向我们走了过来:“刘大师,快请进来,我可是一直在等着您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谭院长,果不其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是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胖老头,完全符合我心目中一个唯利是图的暴发户形象。
我一路跟着刘建走去,寻思着暴发户办公室内的装饰是否会更加奢华,能不能惊掉我一个下巴来。
未曾想,下巴的的确确是惊掉了,但却不是因为土豪的办公室。
“哈喽,小白。”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昨日还在我的破屋子里扮委屈的小道士涂子青,穿着一身利落的宝蓝色西装,光彩照人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钱九七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极其不爽的表情。而刘建,作为钱九七的跟班,自然也同仇敌忾地怒瞪了涂子青一眼。
谭院长瞧了瞧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还以为是同行之间的敌意,忙急着上来打圆场:“大师们莫要见怪。你们这道的规矩我也不是不懂,只是此番我遇到的事情实在是不小,不得已才把诸位都请了过来,一同商量对策。
这不,人多力量大嘛,对各位大师来说也更安全些。”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在这屋内还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和刘建一样,身穿道袍的牛鼻子道士。
别人都是卯足了劲,把自己打扮成个像模像样的道家大师。唯有涂子青,穿得仿佛是从什么品牌秀场上直接走下来的一样。
“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勾引女鬼吗?”我忍不住吐槽道。
“那就要看小白你,上不上钩呢?”他冲我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呸!”我简洁明了地表达了对他这种轻浮行为的唾弃。
然而,这场景,落在这几个阳间的人儿眼中,就变得万分诡异了。
“涂大师,你这……”谭院长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涂子青为什么会对着刘建这个中年道士说出这样调戏意味满满的话来。
为了稳住在座的各位,刘建只能垮着脸,硬生生地把这话茬给接了过来,“涂子青,今日我妹妹小白并未随我前来,你且收起你这副恶心的嘴脸吧。同时,我也告诉你最后一次,你若再敢纠缠于她,有人定会要你好看!”
看到众人皆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我和刘建都重重地舒了口气。
而罪魁祸首涂子青,却只是眼色戏虐地瞟了一眼钱九七,对刘建的好心相劝不置可否。
“既然都说清楚了,诸位大师还是来看看本院这桩事情,该如何解决吧。”说着,谭院长便朝着他的助理,挥了挥手。
西装小伙得了话,便动作利索地把一份份资料递到了在座所有人的手上。
我好奇地凑上前查看,发现那份文件之上,除了把遇害的婴儿家庭情况详细介绍了一下,其他的部分同我从钱九七处得到的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涂子青拿到文件,只扫了一眼,便扔在了一旁,语气冷淡地说道:“谭院长,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藏着掖着,那我们可没有人能帮的上你了。”
“涂大师想知道什么?”谭院长眯着眼睛问道。
“医院的第十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