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艳自知年老色衰,挽不住陈炫晖的心。看情形早就厌倦自己,如果没有二宝,他会把自己一脚踢开。吕艳神思恍惚,懒思饮食,有几分抑郁的样子。吕艳经常通宵达旦地打麻将身体虚弱疲累,又经过陈炫晖突然带走小宝这次打击,神经更加敏感。担心被陈炫晖抛弃是吕艳多年心病,前几日被杨絮说破,刚刚振作起来的精神又崩溃了,她开始破罐子破摔。
陈炫晖多日不来,进来却见吕艳大中午的还懒在床上。
陈炫晖说:“这个时间还在床上,二宝呢?他怎么还不回来?你是不是又去打了一夜的麻将?”
陈炫晖说完把她盖的毯子扯下来。
吕艳还是一动不动地歪在床上,也不看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地方。
陈炫晖说:“你一定是去打麻将了,你这个样子是害你自己?二宝为什么还没回来?你说。”
吕艳说:“二宝在午托班吃饭,晚上放学才回来,我没去打麻将。”
陈炫晖说:“鬼才信你,说完摔门出去了。”
吕艳本就抑郁,被他这么一冤枉,泪水直流。自己呜呜咽咽地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觉得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把抽屉里的安眠药倒了几粒就吞了进去。吕艳吞了安眠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傻事,他急忙打电话给二宝,二宝此时正在楼梯上,他蹦蹦跳跳地没注意手机震动,直接就跑进家门,进门看见吕艳倒在地上,他吓慌了,忙跑过去问:“妈,你怎么了?”
吕艳见二宝来了忙说:“打电话给你爸,送我上医院,我吃了安眠药。”
二宝闻言慌了,忙打电话给陈炫晖。
二宝说:“爸,我妈喝药了,你快来救她。”
陈炫晖听了吓出一身冷汗,他忙打了120急救电话。自己也开车往这边赶。
陈炫晖到家的时候吕艳已经去了医院,陈炫晖又折返了去医院,他赶到的时候吕艳已经在洗胃了。二宝看见爸爸,他扑上去哭了。
二宝说:“爸,我害怕,我妈喝药了。”
陈炫晖说:“别怕,有爸爸呢。你妈这两天是不是病了?”
二宝说:“我妈这段时间都不是很好,我让她去医院她也不去,也不打麻将,也不出去玩,我妈从前打麻将的时候身体可好了,从来不会这么着。”
陈炫晖心里懊悔,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向她发火,自己太过分了。
出院回家的吕艳好像换了一个人,多年的委屈和隐忍都爆发了,她不在怕他,不怕失去他,在吕艳看来她已经失去他了,既然已经失去他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炫晖自知闯祸,对她百般迁就,吕艳猜的对了,陈炫晖无论怎么样迁就她,却从不留宿,他们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吕艳是做律师的,她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她趁热打铁弄了一份协议出来,把自己和二宝的生活费翻了一倍上去。吕艳住的房子,但是不包括她目前住这套,只是他们原有的住宅,陈炫晖必须供养二宝到他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为止,而不是法律上的十八岁。吕艳如果不结婚可以终生领取生活费。
陈炫晖在协议上签了字,他们的情义到此为止,他叹了口气,独自出去了。
吕艳拿到这份东西如获至宝,她心里踏实了,她和儿子的权益得到了保障。她不必再患得患失。摆脱了和陈炫晖的关系,吕艳的精神倒是好了,她有时候回去打麻将,多数时候还是在家里陪二宝。不在像过去那样对二宝不用心。
和吕艳分手以后陈炫晖也是失落了几天,几天而已。
这天陈炫晖看见一个年轻人,胸前纹了一条巨龙,头发染着黄毛从自己面前经过他担心二宝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炫晖寝食不安的是父子亲情不是协议书能够割舍的。
周末的下午,陈炫晖独自来到吕艳和二宝的住处,吕艳不在家,二宝在玩游戏。自从知道父母分手的事情以后,二宝见了陈炫晖有些畏惧,他不似从前顽劣的样子,很是怯怯的。
陈炫晖问:“你作业写完了吗?又玩游戏。”
二宝说:“还有一点留着明天写。”
陈炫晖说:“很好,你已经会安排自己的事情,把你写完的拿来给我看看。”
二宝拿过书包把本子取出给陈炫晖看。陈炫晖见写的如鬼画符一般,心里好笑。
陈炫晖说:“你看爸爸写几个字。”
陈炫晖用草稿纸把二宝写的一句话写一遍给二宝看。
二宝低头说:“爸爸写的当然漂亮了。”
陈炫晖说:“爸爸在你这么大是时候写字也很丑,用心练习就好了。跟打游戏一样的道理,字写的好了也是有趣。”
二宝说:“爸爸喜欢当然觉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