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赵文娟带着阿秀在小区里散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子领着一个孩子拦住了去路。孩子给赵文娟跪下就叫祖奶奶。赵文娟慌张后退,她仔细端详那个孩子的模样,心里知道这个就是陈炫晖的次子陈玮,小名二宝的那个孩子。跟着她的女子定然是吕艳。
赵文娟见她穿着朴素,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带着一副眼镜,白白净净的像个文化人。赵文娟老太太因自己没文化,没读过书,对戴眼镜的文化人都是有好感的。她见吕艳的脸色白中泛白,没有血色,分明是一种病态。
吕艳见老太太没有相拒,便说:“早该给奶奶问安的,只是碍于身份不能来打扰奶奶,每日带着二宝安静地过日子。如今自己病着,二宝读书补课也是正用钱的时候,实在艰难,自己只好厚着脸皮来求奶奶。求奶奶在陈炫晖面前给说说情,自己如果身体好,能自食其力,断然不会向奶奶开这个口。”
说完吕艳低头抹眼泪,二宝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
赵文娟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颤抖着手把二宝拉起来。
赵文娟说:“这里说话不方便,二宝也是炫晖的孩子,我能护着点也会护着,你们先回去,我跟陈炫晖说。”
二宝忙跪下又给奶奶叩头,赵文娟拉他起来,仔细端详。
赵文娟说:“好孩子,回去听你妈妈的话,好好读书。”
吕艳忙说:“孩子成绩很好,每年都会考进前十名的,我们也没有钱请人来给孩子补课,全靠他自己。”
赵文娟说:“好孩子,要用功读书。你们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
吕艳领着二宝给赵文娟鞠躬,然后母子二人告辞去了。
见二人走远了,赵文娟和阿秀也无心散步,慢慢向家里走去。
阿秀说:“这两个人会不会是骗子?现在有很多挟持小孩行骗的。”
赵文娟说:“那个孩子是炫晖的,他们能骗我什么?我又没给他们什么,只是跟炫晖说说,让他给吕艳母子加点生活费。”
阿秀说:“也是,他们也骗不到您什么,不过这样突然冒出来有些奇怪。”
赵文娟说:“这个事情都怪炫晖,不该太短了他们的。如果不是没办法了,她不会带着儿子到这里来的。我当初带着炫晖的爸爸虽然在外宅生活,在钱财上从没有短过的。炫晖的爷爷有时候生意不顺手,给的少一些,我也做过一些缝补的活计,凑合着就过去了。没有像她这样走投无路过,我看吕艳的身体是很虚弱。”
阿莲心想这个女人一定很能装像,骗的奶奶这样子,只是不敢多说。
赵文娟说:“不要让婉莹知道这件事,我悄悄地让炫晖酌情地给他们加点生活费也就是了,看着二宝吧。”
阿莲点头答应。
赵文娟又说:“炫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如果他喜欢这个吕艳,自然不会短了她的;如果炫晖的心不在她身上,她的日子就比婉莹还难过了。”
阿莲说:“还是奶奶想的周到。”
赵文娟说:“她带着孩子跑到这里来,想着可能是真没法了,女人做了外室也是可怜。”
两个人说这话一路回家去了。
吕艳带着二宝回到家里,宋姐做好了饭菜在等他们。
宋姐问:“见到人了吗?怎么样?”
吕艳说:“我们是吉星引路,进了小区没走多远就遇见老太太和保姆在散步。二宝也机灵,直接就往老太太面前一跪,老太太端详了一下就知道二宝是陈炫晖的儿子了。我又在旁边诉苦,她答应跟陈炫晖说了。我这样做也不单纯是要点生活费,敲打一下陈炫晖,不要把我逼急了。我可不是好惹的。”
吕艳从麻将桌里抽出一张五十元的给二宝说:“这是给你的奖励,收好了,一起吃饭吧。”
二宝收好钱,开心地随吕艳过去吃饭了。
当天晚上,赵文娟趁着婉莹不在,悄悄地把吕艳的事情说了。
陈炫晖忙赔笑说:“奶奶说的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陈炫晖离了赵文娟就把阿秀叫过来问白天的情况,阿秀一一讲给他听。
陈炫晖说:“这个女人很有心机,是想利用奶奶捞钱,她不好好教育二宝,一味地聚众赌钱。如果她真是有病,我会不给她钱?就是你真有困难我也不能看着,何况她跟着我,还生下了二宝。我是不惯着她这种脾气,你有空去管理处说一下,告诉他们不要随便放任进小区,有老太太被一个女的和小孩给骗了。你领着奶奶出去了时候,眼睛尖点,发现情况就绕开他们。”
陈炫晖从不虚言,阿秀若真有困难,他也会帮的这一点阿秀很相信。对于陈炫晖的吩咐,她全都放在心上,认真的去执行。
从此吕艳母子没有进到小区里面来过,而她只是带着奶奶在小区的绿地上散步。陈炫晖不缺钱,只是他和吕艳杠上了。不肯加一分钱的生活费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