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琪回家,跟父母说了面试的事情,沈德胜和孙艺听了很是为她高兴。孙艺说:“收入倒是还好,比肖潇高出那么多,只是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是要辛苦了,离肖潇又远,我有些不放心。”
沈梦琪说:“一个人住我是不怕的,只是有些离不开雪儿。”
沈德胜说:“我和你妈都在这里,雪儿你就不用担心,即使一时离不开,也要咬牙忍着。只是有一点,你这次在外面,不能在重蹈覆辙。想想你吃这个苦,再找人要找能和你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别听人家花言巧语就什么都不顾了。”
沈梦琪低头说:“我知道了,只是我现在就想守着爸妈和雪儿过。”
沈德胜说:“这就是傻话了。人谁没有摔跤的时候?那个没什么,汉朝时候,那个汉武帝她妈也是二婚呢。要是遇到对劲的人,就不怕的。”
沈梦琪笑说:“怎么能相比呢?”
沈德胜说:“都是人怎么不能比呢?”
沈梦琪笑了,虽然父亲说的话不得要领但是她还是很开心。
孙艺说:“你爸说的对,不瞒你说,我第一次嫁的也是个不着调的,整天不知道踏实干活,就只会花言巧语的哄人,后来找了你爸,又有了你,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沈梦琪狐疑地问:“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孙艺说:“如今你长大了,又遇着这个事情我才告诉你,告诉你这些只为让你知道,不要认死理,人挪活树挪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自己留心。还是会找到好日子过的。”
沈梦琪若有所悟:人挪活,树挪死。
卡普动漫公司是一个很小的公司,总共也十几个人,主要靠接外单,做代工。偶尔也会出一些自主设计的小游戏什么的。有了工作。老板和员工一起干,员工待遇在同类公司中算是中等,杨小姐对外说是内勤,其实是老板娘,一个四十出头很有风韵的女人。公司里的员工为了讨好她都叫她杨姐,没一个人不敢叫她杨阿姨的。动漫游戏行业的人才流动性大,都是些年轻人,贪省事的,她便在园区里租了几间单身公寓,员工加班也就不用太辛苦的来回跑了。应聘的人一听见还有宿舍住,对于单身的人来说就属于涨了一两千元的工资,在招聘市场上就形成了优势。所以卡普动漫公司一般都不会出现严重的脱岗现象。上午杨小姐开车带着沈梦琪去做了体检,把她引荐给几个同事,都是开朗的年轻人。和大家认识之后,杨小姐又带她去宿舍,沈梦琪见宿舍和之前在布吉住的城中村的房子也差不多,只是楼道宽敞些,之前没认识陈炫晖时她也没住过这样的房子,那时候自己挣钱自己花,都是租住白领公寓,如今有了雪儿自然不如从前那样舒服了。不过如今的沈梦琪已经不是过去,她必须坚强起来。她不觉想起昨天妈妈的话:人挪活,树挪死。自己当然是爱陈炫晖的不过也是有贪图富贵的心,如今落到这步田地,陈炫晖竟然能够如此的翻脸无情,想来有钱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这钱还是自己赚来的花着踏实。
杨小姐见沈梦琪不说话,以为她嫌地方寒酸。忙说:“有单的时候,后期制作师的工作要经常加班,所以我给你留了这间有阳台的,楼层也低。是宿舍里面最好的一间了。”
沈梦琪笑说:“这里很好,我也是平时上班在这里,假期的时候就回惠州我妈那里去。”
杨小姐说:“你有车,来回很方便,明天才算正式上班,我刚刚看物业的人在,他们5.30下班,你可以先过去办停车卡,拿着公司的单子去,是内部价格每月停车费150元,不然你今天停一晚上封顶就是28元,很不划算。”
沈梦琪笑说:“谢谢你,我还没想起这个事情呢。”
杨小姐把室内物品交接清单让沈梦琪签了,又把钥匙和物业接洽单等交给沈梦琪。
杨小姐问:“用不用我叫个保洁来帮你打扫一下,全屋清洁100元。”
沈梦琪想起了肖潇,如果是她肯定自己打扫的,于是就说:“不用,办完停车的事情我自己弄。”
杨小姐说:“出去园区的门左转有个生活超市。你先忙,我回办公室去了。”
送走了杨小姐,沈梦琪先去物业办理停车卡,然后去生活超市买清洁用品,买一只浅蓝的塑料桶提洗洁精等物品回宿舍。
办公室的窗子是可以看到宿舍的,公司里面的几个同事透过玻璃窗看见沈梦琪提着桶去宿舍很奇怪她竟然自己搞清洁。这些毕了业就离开父母出来打工的年轻人,是不习惯做这些事情的,他们的房间是总是乱糟糟的,他们的伙食永远是外卖。
杨小姐说:“她可是我们公司第一个不用保洁员来清洁宿舍的人。”
一位叫徐来的小伙子是原画师,他接下来说道:“她也是本公司第一个女性后期制作师。”
后期制做是个最后把关的环节,前面制作不合格的要与前面沟通,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艺术这个东西没有具体的评价标准,后面又有老板和甲方催进度,所以这个岗位是个很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干这个工作要有很强的心里素质。
杨小姐说:“我有预感,她能做下去,并且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动漫专家。”
另一个美工岳玲玲说:“杨姐,你是招聘不到人,所以这么想吧。我们公司的后期制作师有干到三个月以上的吗?”
杨小姐说:“我觉得这个沈梦琪可以,她是科班毕业的,美术功底很好,又吃苦耐劳?”
徐来说:“你们两个打赌如何?如果这个沈梦琪能够闯关成功,顺利转正,玲玲就要输一个东道,请大家美餐一顿,如果杨姐输了,杨姐就要请我们去海边玩一天,吃海鲜,我做公正人如何?”
岳玲玲说:“你滑头,什么也不出,吃我们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