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承夫妇二十多年的夫妻,相濡以沫,伉俪情深,毫无嫌隙。柳思思不过是借着孙艺的事情打哈哈凑趣,闲来无趣正好捉弄老公。她拿着沈远承的手机看孙艺的照片,有些惋惜地说:“看她的生活还很是艰难的,女儿又摊上这个事情,真是可怜,如果你愿意资助她,我不会说什么的。”
沈远承笑说:“要帮你帮,别给我挖坑。她如果患了大病没钱医治,可以帮;有小孩子读不起书了,可以帮,其他有什么好帮的?”
思思说:“看她可怜,你不帮我帮她,她过的好点我想你也是开心。”
沈远承忙说:“快收了这个心?你就是图好玩,可是会害了两个人,你知道吗?”
思思笑道:“图好玩是真的,只是害了谁我倒不知道,你说来我听听。”
沈远承说:“第一个害的是孙艺本人,当时离婚时我求她给我时间,我说我努力工作会让她过上好生日子的,她说我若能发达她就倒着走路。你好意思让她倒着走路吗?你看照片上的表情,她并不以为她的生活很糟糕。她后来又嫁了一个城里人,有正式工作的,在城里有房子的。如果她知道我现在是这个样子,按她的脾气就要天天数落她现在的老公无能,你说她老公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受这个气,这不是害了两个人吗?”
柳思思笑了,眼睛放光地看沈远承说:“她脾气那么坏你怎么还喜欢她呢?”
沈远承说:“她也不是脾气坏,只不过个性太要强,也是学什么像什么的人。当时在村里她也是最聪明能干的姑娘。云南那边少数民族多,傣族有一种竹筒肉,我们在集上吃了一次,我特别喜欢,回去没几天她就学会做了。我一尝比那傣族人做的味道还好,而且又管够。”
沈远承忽的停住了,有些伤情。
思思见情形不妙忙打岔说:“好了,别来劲了,不就是竹筒肉吗?我想法给你弄来,咱也管够。”
沈远承忙笑说:“放心,我只是想起往事伤感,不会对她再有什么了。她要是知道自己有眼无珠,错看了我,我担心她崩溃。对别人有坏处,对我没好处,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她是嫌贫爱富,对我弃之不顾的人,你是和我两情相悦,贫贱不移的人,就是你真长成她的那个样子,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柳思思捶了他一拳,笑说:“你才长成她那样呢,讨厌。”
沈远承被她捶的舒服,只是坐着笑,不接她的话,思思又问道:“陈炫晖的老婆也是个美人,怎么他会看上这个沈梦琪呢?”
沈远承说:“年少轻狂,招蜂引蝶,可惜一个大好青年,竟然栽在这上头。”
思思说:“谁让你感叹了,我是问你陈炫晖为什么会看上沈梦琪?”
沈远承满脸笑意地看着思思说:“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思思又问:“你也没见过他几次,怎么就说他是大好青年呢?”
沈远承说:“他是生在富贵乡里的,做起事情来,却有一股拼命三郎的劲头,脑子也聪明,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思思反驳说:“如今陈炫文把他搞倒了,不是陈炫文更聪明。”
沈远承笑说:“陈炫文我不了解,听说是个凤毛鼠胆的家伙。他这次成功靠的是他舅舅和他妈。可惜陈炫晖虽然聪明,不得任事了。”
这时沈家的保姆过来说:“饭菜都弄好了,可以开饭了。”
沈远承和思思便过来饭厅落座,两个人一面吃饭一面亲亲热热的聊天,聊着别人家的闲事刚好下酒。
陈炫晖送走了梁总和朱凯后便上楼去找婉莹,他想单独和她谈谈。
婉莹从厦门风风火火地赶回来,头天晚上也没怎么睡好觉,上了楼来歪在榻上竟然昏昏睡去。炫晖上楼的脚步声惊醒了她,见她刚睡醒的样子,就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婉莹正觉的干渴就说要凉的,陈炫文便从冰箱里给她到了一杯冰镇的红茶,婉莹喝了几口,放下杯子说:“现在好多了,梁叔走了吗?”
炫晖说:“刚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现在没准主意了。”
婉莹说:“经济上的大事,你让我说我也不敢说了,要说过小日子的主意我就拿得,这个主意我真不知道。还是等叔叔回来听听他的意见吧。”
陈炫晖想她婚后就没做过事了,风花雪月的过日子,如今问她这个是有些难为她。但是我和你是命运共同体,有些事情跟别人聊是没用的。炫晖看着她换了个方法说:“如果我们家以后穷了,没钱请保姆。”
婉莹说:“不会的,你这么聪明。”
炫晖说:“我想问你,你以后想过有风险的生活还是想过好像没风险其实还是有风险的生活?”
婉莹说:“这不都是有风险吗?有什么区别吗?”
陈炫晖目光炯炯,严肃地说:“有风险就是我把股份看准时机卖出去,然后自立门户。不过以后远大跟我就没有一点关系了。好像没风险其实还是有风险就是不卖股份,看起来我在远大的利益都还在,只是没有了管理权利而已,其实不然,在于志和陈炫文的两个人的领导下不会是现在的远大,我们有可能拿不到红利,手上的股份也一文不值了。”
婉莹听她这样说,忧虑起来,忙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