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晖说:“奇怪,妈不是不喜欢阿媛吗?怎么又对她好起来。”
婉莹说:“我妈平时刻薄阿媛,不过她心里也知道阿媛是个不错的媳妇,不想他们就这么散了,我的那个弟弟也是个长的大的,平时过日子阿媛自是吃亏一些。”
炫晖又问:“他们俩是为了什么呢?谁的错?”
婉莹嘲笑的说:“他们不是因为你的那种事情,是军军贷款买了台车,阿媛不愿意了。”
陈炫晖红了脸说:“别拉扯咱们自己的事情,买台车也不至于闹离婚。”
婉莹叹了口气说:“军军今年也是不顺利,他炒股爆仓,亏了很多钱,房子也卖了,现在住在溪院那里,买车这件事,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阿媛估计是承受不住了。”
炫晖想了想说:“军军是个毛头小子,又不肯踏踏实实做事,别的没办法,你回去看他贷款多少帮他结清了,再看看阿媛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如果靠谱,以后就多关心点他们,你那个弟弟我没法,还不如陈炫文呢。让做事情就乱来,教教他呢,又嫌我声音大,不给面子,怎么明明白白地说就是听不懂。”
婉莹是:“阿媛是个好女孩,跟他们过日子,我妈又横竖都是儿子有理,这次估计是逼急了,所以才要离婚回娘家去。我去劝劝她是肯听的,只是你正病着,我晚两天去,让我妈和军军多难受两天,以后才会收敛一点。我在家准备一下,买买东西,我和小宝一起回去,我妈说她想小宝了。”
炫晖说:“你带着保姆一起去吧,有她照顾小宝你可以自由玩一玩,也散散心。”
婉莹眼圈微红,她说:“你这样说我心里还好受点,我在你们家里,老的小的都要伺候,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就怕你给我脸色看。”
炫晖说:“我昨天是因为别的事情心里烦,我知道这段时间照顾奶奶你辛苦了,奶奶的脾气也是想怎样就怎样的,你也忍的辛苦,只是奇怪炫文别的不行,对付奶奶还是有一套。”
婉莹说:“开始就是她贪吃了油腻的东西坏了肚子,这个大热天的泄了几次肚人就虚了,何况她那样的年纪,那些医生乱讲,她就怕了,我不敢说她没有病,说了就生气,好像我为自己舒服不肯陪她似的,她的脾气你不知道?猜我是不耐烦就偏让我陪她,连阿秀也不用,明明好好的,见你回来就淌眼抹泪的,诚心让我难堪,我能说什么?她本来年纪大了,人又虚弱,有的检查还要吃药物,有的要抽血,一折腾她就更虚了,我敢说不检查吗,那不成了不给她看病了?这次如果不是炫文,只怕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
炫晖说:“炫文对你和奶奶都是好的,只是一直嫉妒我,他们家里的股份多数在叔叔手上他又做不得主,我猜他现在正筹划逼宫呢。”
婉莹不解的问:“逼宫,逼谁的宫,你吗?”
炫晖说:“公司里的小道消息总是在我和沈梦琪还有毫无关系的沈远承身上绕,说我做老鼠仓,背后的主谋就是陈炫文,他想做什么?要么逼我下台,要么逼梁叔和我一起下台。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叔叔呢,不会让他胡闹的,我早就跟叔叔说福田那里做仓库是守着金湾要饭的事情,我们不够能力,要找合作伙伴开发起来,叔叔按着不让我提,也不让我跟炫文说,他是在考验炫文,看他到底是不是个草包。叔叔现在是深知炫文不是这块料,所以不敢抬举他,如果让他主事那就要弄坏了公司,坑了大家。我和叔叔的股份合起来是49%,没事的,他也就是个小胡闹,翻不了天的。现在市场不好,我要救急脱不了身,叔叔说缓一缓就把福田的仓库从炫文手上分出来,由我来搞开发改造。叔叔做梦都想哪天炫文来找他说说福田改造计划什么的,放在他手上两年多了。我把西乡都搞好了,他也没想这个事,所以叔叔也是恨铁不成钢,你不用担心。”
婉莹想想也是,便放下心来,笑道:“我说叔叔怎么这么压派自己的亲生儿子呢?也是没法,就好比军军,我妈总想把他说成优秀青年,做梦都想他有点出息,可是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就是不肯踏踏实实的做事情,也是又一个没办法。”
炫晖笑说:“这两个活宝,谁有办法?“
婉莹说:“听婶娘说陈炫文交女朋友了,还没见面就全家都不同意。”
炫晖好奇地抬头看婉莹,他问:“为什么?”
婉莹说:“听说那个女孩子命苦,小时候没了娘,大一点又没了爹,跟着继母长大的。叔叔说这种人生而克母,长大克父,以后难保不克夫,听的婶娘和炫彩也怕了,所以全家都反对。”
炫晖说:“这是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炫文也看不出什么好人来,读书的时候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好像叫钱什么的,也谈不上漂亮,跟我说了,我说喜欢就追吧,炫文就去追了,没追上,恨了我半年。”
炫晖说完嘿嘿的笑起来。婉莹听着有趣也笑了。
炫晖又说:“要说真心话,我倒是赞同叔叔的看法,克夫我倒不信,只是这样出身的人,难免小家子气,不明理,以后家宅不宁。陈炫文做生意上是不如我,娶个老婆也不如我?上天何其不公?”
陈炫晖说完看着婉莹坏笑。
婉莹笑说:“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