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琪和陈炫晖在集团一楼搅闹的时候,陈炫文也远远地看着她。他在心里嘲笑陈炫晖没品位,犯一次错误,对方的品貌竟然不如谢婉莹。
其实沈梦琪也有中人之姿,只是谢婉莹珠玉在前,服饰装扮,为人做事,无一不令人敬服,把她比下去了。不过牡丹虽美也要有人喜欢,比方说国画大师们,有人爱画牡丹,也有人偏爱将那兰草牵牛入画,自有动人之处。沈梦琪对于陈炫晖便是如此,就好比一个城市里的人离了都市的喧嚣,在一处农家小院里,看到满架的牵牛花,生机勃勃,自然是觉得美的。陈炫晖就是被沈梦琪大方直率的那股热情劲打动了。
炫文自从见到沈梦琪之后,就疑惑起来,想这陈炫晖把沈梦琪保护的好好的,她怎么还会到公司里面来闹呢?看来另有文章。
炫文不由得又想起了在南山的两个手下,带着玳瑁框眼睛的男人叫张山,很多人都叫他张三,他也解释不过来,就不理会了。中国人即使是文盲也知道张三,竟然给儿子取这么个名字,想来不是亲爹吧。女的是海南人,叫符小霞。小心眼多,所以比较受陈炫文重用,炫文打电话给她,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她了,问她怎么看?
符小霞说:“两个人闹掰了吧,原因无法判断,我们应该再去惠州看看。”
陈炫文说:“可以,你去吧,多搜集资料。”
陈铭要求家人每月聚餐一次,陈炫文不敢违背只好按时到场,即使心内懒懒的却从未表现出来。自从出了沈梦琪的这件事情,他自然是等不及到月底才告诉父亲。陈铭听见后反应冷淡。
陈铭说:“这是炫晖家事,就是他父亲在也不能说他什么,何况我是做叔叔的。”
见父亲不上路,陈炫文还特地去探望了奶奶赵文娟,这赵文娟本是外室,她还蛮同情沈梦琪。炫文又浓墨重彩地说了沈梦琪生出的小孩如何的可爱,老年妇人闲居家中,知道有了新生儿就兴趣盎然的起来。
赵文娟问:“婉莹对这个孩子什么态度。”
炫文说:“嫂子善良,对这个孩子很好,那孩子前两天发烧,嫂子还带着去医院。其他我也不清楚。”
老太太笑着说:“婉莹是个懂事的孩子。既然她能接纳,我见也就无妨了。”
陈炫文暗喜,生怕老太太心急让谢婉莹把孩子抱来给她看,忙告诉她:“明天一起吃饭,再说不迟。”
赵文娟点头说好。
谢婉莹都带孩子去看病了,自然是住在一起的。赵文娟断定小孩现在和婉莹住着。陈炫文想这么一来大家见面的时候不用自己说,老太太都会问的,到时候看陈炫晖和谢婉莹怎么下台。这次吃饭还有妹妹炫彩在场。陈炫彩放假回国,在深圳玩几天,会会同学,还要去上海北京玩上一圈。能赶得上一起吃饭也是很难得的。谢婉莹和陈炫晖结婚时炫彩也刚好在国内,两人见过几面,炫文暗想这个场面一定有意思。
吴老师好久没有谢婉莹的消息,心中惦记,她想着小宝此刻该去幼儿园了,谢婉莹应该闲着,便打电话给她。
因前些天一个书法协会的朋友送给谢婉莹一副字。这位朋友把“宁静致远”四个字写的是笔墨酣畅,矫若惊龙。婉莹请人表了起来,此时正看着工人往墙上挂,听到手机铃声,见是妈妈,忙接起来。
吴老师在电话中问:“小宝上学没,你最近再忙啥?怎么也没有个电话来?”
婉莹说:“李妈送小宝上学去了,我在家呢。”
正说着,那两个工人已经挂好了牌匾,向婉莹告辞。她抬头看牌匾挂的端正,点头示意他们可以,两人一同下楼去了。
吴老师听着没声音忙在电话里又喂了一声。
婉莹说:“有工人帮我挂一副字,现在已经走了。我这边还好,陈炫晖已经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那个女的了,他们已经绝交。您别担心。”
吴老师听她这样说,心中喜悦,说道:“既然是这样就好了,以后你要多防着他点,不要再出这个事情。”
婉莹说:“那个沈梦琪来公司里闹了一场,陈炫晖当众丢人,他就打定主意和沈梦琪母女划清界限了,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就好,如今有了,怕是以后都扯不清。陈炫晖现在是信誓旦旦地和她断绝关系,时间长了谁知道呢?我当时和炫晖在一起,也在公司里,我看见那个沈梦琪了,人长得一般,素质也不高,不知道是产后抑郁还是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脾气很大,吵闹起来旁若无人。这件事以后,陈炫晖的态度就斩钉截铁了。”
吴老师又问道:“他们家的长辈对你怎么样?他们知道沈梦琪大闹公司的事情吗?他们对这个孩子是什么态度?”
婉莹苦笑说:“他们家的长辈们对我都很客气,就是陈炫文总搞事情,他对我倒是很尊重,就是无论陈炫晖怎样对他好,他都不领情,还是经常的针对他,现在和炫晖都在总部这边工作,他也是副总,经常搞的陈炫晖很被动。沈梦琪的事情叔叔很快就知道了,就是他去说的。我们和好后,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那陈炫文总嫌闹腾的不够似的,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