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再将他的心一点点拉回来,她相信帝师还是喜欢女人的,只是暂时被男色迷了眼罢了。
帝师闭了闭眼,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杀意。
他审视适度,知道眼下不是开口的机会,不过没关系,皇帝大概率不会严惩琳琅,那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果不其然,皇帝沉吟片刻后,低声道。
“虽然你说是无心,但你确实差点害死朕的爱妃,考虑到你在南地立功,又救了爱妃一命,朕便将你收监,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再发落你!”
谢琳琅闻言,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的她长长的松了口气,低头叩拜。
“罪臣谢陛下开恩!”
说完,就有侍卫上前要捉拿她,不过谢琳琅主动配合,他们也没押着她,只是带着她往外走。
在经过穆茹施的时候,谢琳琅顿了顿,将之前从她手里借走的令牌拿了出来。
穆茹施抿着唇,伸手就去接,谢琳琅却躲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问。
“师母,你有多恨我?”
穆茹施再也不像借令牌时那样隐忍,直接想也不想说,“我恨不得你去死!”
她压低的声音就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憎恶的眼神仿佛要化为利箭,刺穿对方。
谢琳琅听罢,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将令牌丢给她,迈步离去。
穆茹施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奇怪,她原以为谢琳琅会问她为什么这么恨她,没想到她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就要死了。
她知道帝师肯定会救谢琳琅,而且比起人脉手段,她穆家根本不是对手,但他的把柄在她手里,如果他执迷不悟,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
只听砰的一声门响,狱卒将门用铁链锁上,然后转身离开。
谢琳琅站在不足十平米的牢房内,环顾四周,有些自嘲。
她才回来第一天啊,还没好好休息,也没来得及吃口热饭,就被下了大狱,果然,离开的时间一久,她就不是团宠了。
这样想着,她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虽然不想想太多太复杂的事情,但她都到牢里来了,再不将事情捋清楚,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她之所以不敢问穆茹施针对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怕已经“疯狂”的穆茹施,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一个更加疯狂的答案。
所以她换了一个问法,然后穆茹施告诉她——她恨不得她死。
如果是在现代,一个女人这样恨一个人,原因有很多。
但在古代,女人的一生都围绕着父族,夫君和儿子打转,那么原因就好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