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嵇看他似乎的确不知,咧嘴笑笑,“你这蠢师弟,往日课业上那股子聪明劲去哪了?自己媳妇让人拐跑了还不知道哩?同门师兄弟都压了不少钱在你身上,你这次让人撬走媳妇,你师兄我可赔惨了!”
去年他带着楼晓芸离开时,白宗弟子私下开了个赌局,大家纷纷压祁沐萧在一年内会娶楼晓芸做王妃。
他看着祁沐萧从小到大,知道这病秧子是个慢热的性子。
赌局从一年到三年不等,他拿十块上品灵玉压了三年,谁想,他们这帮人都猜错了。
废水流入外人田,白宗第一美人楼晓芸,让一个隐宗的臭小子拐跑了。
“师兄莫要胡言乱语,晓芸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不知道呀,上个月北边隐宗归元山庄的人抬着十多箱聘礼送到宗内,本人虽没去,但归元山庄这辈弟子你是见过的,大师兄的三个弟子,都是长白苏氏的内宗子弟,哪个不是一表人才哩?这次提亲的是二弟子苏清贤,据说不是修真之人,是药门的弟子。这人脑子好使,也不知道他从哪弄到那把楼师叔一直心心念念的绯月琴,楼师叔见琴之时,当即同意了这门婚事。
师叔是个薄情的疯子,抱起绯月琴就去闭关了,丢下这烂摊子给师尊大人。善师叔知晓此人的行医风范,对他称赞有加。师尊与师叔们商议后,允了这门亲事。可你是知道的,楼师叔肯定来不了,这不才安排珍珍和橙子过来给晓芸办婚事。
你说到底也算那苏清贤的师叔,他们二人都是凡人,你为他和晓芸操办下婚事也是合情合理。”
祁沐萧听到这,口中的茶水差点吐出来,他刚要年及加冠,怎能让他来操办婚事?真不知道他那些不理俗世的尊长们都怎么想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一直以为苏清贤对洛黎有儿女私情,之前还听二人都说了这婚约之事。想到此处,祁沐萧心情突然莫名大好。
哈哈,这财迷的臭丫头,到头来没人要了吧。
白嵇瞧见他一人发愣,又嘴角向上一弯,好奇道:“师弟,你乐什么呢?晓芸出嫁你当真如此高兴?”
祁沐萧正色道:“为何不高兴,我待晓芸如亲妹,如今她有了好归宿,喜事一桩。师兄既然来了,不如由你来操办这婚事吧,我辈分虽在那,可毕竟苏清贤年长我几岁,高堂万万是不能拜我的……”
白嵇摆摆手,“西边前几日出了大事,是太古结界出了问题,师父让我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行了,今儿事情也与你都交代清楚了,记得年底回务必回去,宗里的子弟怪想你的。好了,时候不早了,师兄先走了。”说着,白嵇化成一缕白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祁沐萧深深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事?
九月初六,秋高气爽。
洛黎赶上难得的休沐,欢欢喜喜,一早就去了城西别院。
洛黎早就想找小阿奴谈一下他要回青鸾峰的事。谁知后来进了无主冥魂境,好不容易摸打滚爬出来了,又接上了皇家狩猎的差事,一走又是大半个月。
这满打满算得有一个月没见那孩子了,甚是想念。
苏贤正在旁屋内炼丹,屋子让草药堆的满满当当。此刻到了凝丹的关键时刻,他凝神,手法熟练地往里添加草药。
突然,生生地被砸门声打扰。
“嘭!”的一声,丹毁。
苏贤把手上草药胡乱仍到一旁,没好气地把门打开,一看来人这副模样,怒意全消。
“他什么时候走的?”洛黎低着头,手中紧攥着一张信纸,声音略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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