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七拐八拐，裴雨晴跟着顾燕来到了一处肮脏的巷子。
顾燕对于眼前的肮脏像是习惯了，完全不顾脚下，急匆匆的走着。
裴雨晴虽然觉得有点恶心，但还是面不改色的追了上去。
直到顾燕停在了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口。
裴雨晴一路尾随顾燕，直接来到了三楼。
闻着楼道里的异味，裴雨晴皱眉。
见顾燕打开门要进屋了，裴雨晴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顾燕。
顾燕没想到后面会有人。
见手被拉住了，身体一僵，求饶的话脱口而出。
“我没钱，我真的没钱。”
“是我。”裴雨晴淡淡的开口。
一听不是要钱的，顾燕不再害怕。
不过眼神依旧麻木。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么？”
“燕子，谁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还伴随着咳嗽声。
“没事。”顾燕应了一声，然后进屋就要关门。
“不请我进去坐坐？”裴雨晴拦住了顾燕，阻止了想要关上的门。
“想进就进吧。”顾燕扔下了这句话，转身进了屋。
裴雨晴跟着进屋，一股怪味直接进入鼻翼。
害得裴雨晴差点吐掉。
“受不了就出去。”顾燕冷冷的吐出一句。
对于眼前的女人，顾燕说不好是恨还是不恨。
如果不是她，她和她爸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如果当初不是她听信了安妮的话，她和她爸也不会变成这样。
“还行。”裴雨晴摸了摸鼻子，面色有些发白，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眼前有些乱的小屋子，裴雨晴有点不适应。
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脚。
“来客人了啊？燕子快倒杯水。家里已经很久没来客人了。”
说到客人，顾成军有一瞬间的落寞。
顾燕张了张嘴，最后低着头去给裴雨晴倒水了。
“不用了，坐一会我就走。
来的匆忙，所以我没给伯父带什么东西。”说到这，裴雨晴有些尴尬。
“不碍事，能来就好，都怪我，害得燕子没有一个朋友，唉。”顾成军倒在床上叹气。
公司落魄，一夜之间他一无所有，但好在有一些家底。
本以为可以东山再起，可是他却突然站不起来了，还把所有的积蓄花光。
想到这，顾成军差一点老泪纵横。
“伯父，没有过不去的坎，您想开点。”裴雨晴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哎，伯父不多想。”顾成军点头。
“爸，我和她出去有点事，你先睡会。”顾燕这时开口。
“去吧去吧。”顾成军点头。
见顾燕一脸的有话要说，裴雨晴与顾成军告别，之后跟着顾燕来到了外面。
关上屋门，顾燕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之后拿出了一根烟点燃。
随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你抽烟么？”
裴雨晴摇了摇头。
“呵，以前我也不抽。”顾燕自嘲，然后又抽了一口。
“见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何感想？”
裴雨晴依旧摇头。
她知道，顾燕有话要对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