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一赠一之神尊太狂傲
- 九天村铸剑师邢醒醒被害身亡,幸得九天神尊邢风相救得以复生。邢风一直秉承做善事可得民心,并可让心爱之人冰露复活的原则,留下邢醒醒,让她平安生子再离开。他对她关怀备至,细致入微。邢醒醒几次三番想要逃离,却不想还是芳心暗许。但她选择埋藏心底,誓不破坏他的幸福。她携子离开,冰露醒来。苍穹起兵攻打九天,冰露昏迷阴谋也因此揭露。当一切归于平静,邢风也认清内心,在邢星明的帮助之下,向邢醒醒表白成功。然风波再起,
- 寒月儿
屋中人似没有察觉这响声,任这小屋在昏暗中冷清地睡去。
“三叔?”江月容迟疑的声音,从小屋门外传进了屋中。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嘶哑,也有些颓然。
“三叔……”江月容听不到江南风的回话,又缓缓在门缝间小声唤道,“我知道,你不愿见我。半个月前说了那般绝情的话,我本也没有面目再来找你。可如今,我无处可去了……”
屋内只有风声,没有人响。
江月容抚着怀中孩儿的额头,不觉流下了两行泪来:“城东那破庙被和尚拆了。和尚受了江南鹤的挑拨,要杀我。我自不怕无处藏身,只是这孩儿还小,不能让他跟着我一起受苦——三叔,求你开下门,让我这孩儿在此处住上一两日,好么?”
屋中的寂静,有些怪异了。
江月容暗暗皱起了眉头——莫非今夜,江南风不在这小屋中?
江月容轻轻用力,便推开了那本无什么遮拦的门板。
空旷的小屋中,只在那窗前的床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影。人影对着窗外的翠红楼,微微低着头,似睡去了一般。
人影的嘴中,有什么暗红色的黏物,正顺着嘴角滴滴滑落,远远地传来一阵腥气……
是血!江月容这般刺客,对这气味再熟悉不过了!
“三叔!”她失声喊着,抱住怀中的孩儿向那人影跑去!
江南风的身上还留存着余温,像是强忍着痛楚,克制着那致命困意的袭来。他眼角的太阳穴上,有一个深深的凹印,好似将皮下的头颅骨都打碎了一般!
是江南鹤的招法!
“三叔,你别怕,我去给你拿药!”江月容惊慌地把那孩子放在了床头,向着小屋门口的药柜跑去。
可拉开这药柜,却见满目都是药瓶,昏暗的天色下哪里分得出彼此来!江月容只觉眼花缭乱,又急火攻心。
“三叔,哪瓶药能救你?”她一边在那药柜中翻瓶倒柜,一边仓皇地喊着,“这么多药,总有一瓶能救命的!告诉我,我拿给你!”
这片嘈杂声中,江南风缓缓向江月容扭过头去。
“贱人!”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从江南风喉中轻轻地传出,“给我安静点!”
江月容一惊,不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嘈杂的声响落定时,江月容才听清,原来是从那翠红楼里,有一阵婉转如天籁的唱曲声,悠悠地潜入了这小屋来,轻柔地在江南风的耳边调情似地抚弄着。
月色如雪,灯火繁星。
江南风在这唱曲声中,被夜色洗净了面容,任晚风梳理了须发,像个翩翩公子般,坐在了离这唱曲人最远端的雅座上,遥望着佳人的靓影,陶醉着曼妙的歌喉。
一切都恍如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一曲声落定,江南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像是一个痴情的贵公子,远远地与那台上的歌妓相视一笑,让女子的脸上生出了一片绯红来。
“可惜,今夜唱的,不是桃花扇……”江南风的口中,淡淡地说道。
晚风一拂,吹起了几缕茅屋上的碎草。
江南风的眼睛,在远处隐约的看客叫好声中,沉沉地合上了。
总算,今夜阿香的小曲,听上了。
此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