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命旗牌!
知府的面色突然大变,慌忙向那老者小跑过去,匆匆跪伏到老者身前,恭敬地喊道:“下官不知钦差大臣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钦差大臣四个字一出口,连那两个知府的轿夫都被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身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那老者收了王命旗牌,轻声笑道:“知府大人不必多礼,我有件要事,得请知府大人帮个忙。”
“钦差大臣有命,下官自当遵从。”知府恭声答道,“不知大人需要下官做什么?”
“烦你在这武昌府衙门里扫出几个房间来,容我和这几位弟兄住下。”老者道,“我们住一夜便走。”
“这……”知府微微一愣,轻声问道:“大人之命,下官不敢有违,只是下官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钦差大臣受圣上之命,手持王命旗牌,各处驿站官道都当备房备粮,不可怠慢。纵寻不到驿站官道,若事先派人来知会下官一声,下官也自会为大人准备上好卧房。官府衙门,是办公事的地方,本不为留宿所用,只有衙役和犯人才偶尔在衙门里凑合一夜呢。不知今日是什么缘故,大人不放风声,突然驾临武昌城,一不求住店,二不问驿站,却要在这官府衙门里过夜?”
知府这话说完,老者身后的年长轿夫脸上露出了怒色。
“你这知府好不识趣,我家大人是堂堂钦差,吩咐你办事,你去办就是了,怎么还敢还嘴?”
知府伏在地上惶恐不已,也不敢答话,只是念叨着“下官不敢”,头如捣蒜般往地上砸。
老者见了,拦住身后的轿夫,轻声叹了口气道:“知府大人,你真想知道缘故吗?”
知府想了想,硬着头皮答道:“望大人告知。”
“我若说了,你不要怕。”
知府心惊,却又担心这钦差有假,思来想去,还是说道:“大人但说无妨。”
老者朝四周望了望,轻声说道:“这武昌城里,有人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