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还挺漂亮,”那女孩取下墨镜打量了她一番,而后一把拉住了她,“走,跟我去4楼北海道救个场。
(ziyouge.)”
谭惜回头看了眼芬姐,想征求同意,芬姐忙说:“知了愿意带你去是你的福气,快去吧。”
大概明白了这个知了在这里的地位,谭惜只说了一句:“那等我换了工作服。”
“知了”却否决了她:“换什么呀?就是这个样子才好。”
她说着含笑打量了谭惜一眼,南方的春天天气已经足够炎热,谭惜穿着一件白色雪纺的连衣裙,虽然廉价,但是款式简单大方,素净又清纯,正合她的心意。
“知了姐,我可以跟着去吗?”先前的阿兰蓦地探出脑袋,可怜巴巴地拉起知了的手。
知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跟着来吧,没准那几个老家伙就喜欢你这憨头憨脑的。”
“谢谢知了姐!”阿兰乐得笑起来。
她笑得很纯真,大眼睛水汪汪的,丰润的唇则咧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那憨态可掬的样子,有点像邻居陈叔叔家正在上高中的女儿。谭惜这才发觉她脂粉下的面容竟是那样的稚嫩,她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后来谭惜才知道,阿兰只有17岁,家里是农村的,跟着哥哥来海滨打工,哥哥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她就只好下场子来补贴家用。而那个叫知了的女孩,是“以吻封缄”的头牌,家里做的餐饮连锁,条件十分优越,而她之所以来这里工作,并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好玩。
知道这些的时候谭惜想,如果让她拥有这样优渥的家庭,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种地方吧,可惜,命运从来不会眷顾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4楼北海道是日式的装修,在提供酒水服务时,女孩们必须跪在榻榻米上,为得就是给客人以帝王般的享受。
进门时,谭惜稍稍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约摸有五六个男人,其中有三个人在砌长城,一个正搂着女伴唱歌。还有一个稍微年长点的,则坐在最里面,点头哈腰地给另一个男人敬酒。
谭惜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被敬酒的男人约摸二十五六岁,穿着一件灰黑色暗纹的衬衣。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正坐在暗处,阴影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更衬出他的沉郁和贵气。
而他的神色更是清淡疏离,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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