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斌,姚以秋父女俩不约而同的摇起了脑袋。
“不不不,那就是气话……”
在许风流打了鸡血似的情绪下,他们解释的话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完全进不了许风流的耳。
“说起来很惭愧,听到姚姚说那样的话,当时我确实有些生气,可当我回家后静下心来转念一想,我终于悟到了!!!”
姚文斌捂着脑门,这小伙子难不成真读书读傻了?
就像语文考古诗词阅读,明明很简单的一个词,一句话,硬生生能被解读出洋洋洒洒一大段原作者都不知道的心路历程。
看到阴天就是不得志,提到下雨便是心情郁结,当真是李白听了会流泪,杜甫听了想打人。
所以当许风流大喝悟到了的时候,姚文斌真想拍拍这小伙子的脑袋,让他醒醒!
“咳,小许,你……悟到什么了?”
鸡血还在进行中,此刻的许风流神情振奋,心中有火,眼中有光!
“叔叔,我悟到姚姚对爱情的执着,渴望得到最纯粹的爱情,所以她让我撕录取通知书,是希望我能抛弃所有,一心一意对她,是希望我在清北大学跟她之间做选择!”
姚以秋:“???”
她刚想说什么,立马被许风流打断:“别说,我都懂,这样的爱情,你值得!”
如果05年有戏精这个词,姚以秋一定会将这两个字钉在许风流那张越看越让人生气的脸上,太气人了!
”不仅这样,我还悟出姚姚对传统教育的抵触。”
尚未从许风流神奇言论中缓过来的姚以秋一脸茫然:“嗯?”
“虽然我是千万学子中的佼佼者,考上了清北大学,可我也是被应试教育毒害最严重的那批人之一,我竟然用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光阴,来换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这太傻了,如果不是姚姚,可能我现在都还在被学习、文凭所捆绑,还在浪废人生荒废生命,当姚姚让我撕了那该死的通知书后,我才幡然醒悟,我的人生该做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了!”
“你……”
见姚以秋又要说话,许风流大手一挥再次打断。
这时,忍了好几分钟没眨眼,他的眼角终于被他挤出两滴泪花。
准备工作搞定后,许风流继而用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说道:“姚姚,我生命的意义,只有你,当初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在我看来便是咱们约定的誓言!”
听到誓言二字的时候,姚文斌那刚拿起第二个紫砂茶杯的手又是一抖,不过好歹稳住没再摔了。
神他妈誓言!
姚文斌有些不悦,这年轻人行事圆滑的很,可在女儿一句明显的气话上又这般上纲上线。真当自己能相信他会把录取通知书撕了?这是把他们全家人都当三岁小孩么?
姚文斌手指慢慢的敲打着身前的紫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许风流。
“小许,年轻人还是要以学业、事业为重。”
“这事是姚姚做的不对,不过呢,不是叔叔说你,姚姚这话明显就是一句玩笑话,再说你也不可能真的将清北的录取通知书扌……”
话音未落,许风流随手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丢在了桌上。
塑料袋中洒出几块碎纸片,其中印着清北……录取……几字的碎纸灼痛了姚文斌的眼。
“这……这是?”
不仅是姚文斌,连一直低着头的姚以秋都默默的抬起了头,不自觉的朝桌上那袋东西看过去。
虽说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事,可哪怕她现在真真切切看到桌上那堆碎纸后,姚以秋都还是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仅凭她一句气话,对方竟会当真。
这……这可是清北的录取通知书啊!多少学子一辈子的目标,全国无数学子梦想中的圣堂,许风流说撕就撕了?
说实话别说姚文斌、姚以秋不理解,就是许风流自己都不理解平行世界的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爱情么?
许风流脑袋快速过了一遍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发现爱情这两个字就从没出现在他的字典中。
爱情对于许风流来说就像一本十分晦涩难懂的武功秘籍,他兢兢业业的修炼了十几年(有时一周七次,日日不缀),还只停留在最基础的走肾环节,这实在有些令人汗颜。
既然不是为了爱情。
想了片刻,许风流暗暗叹了口气……
“死舔狗,你就是馋人家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