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我搬走,离开翰墨街?”
詹阳春点点头:“最好如此。”
陈唐问:“道长你真得没有办法?”
詹阳春叹息一声:“如果没有今日之事,让我寻着那少女邪祟,哪怕她已经吸取了两人的精阳文气,也不足为患,但这鄂生『自杀』,跳入湖中,鲜血漂湖,乃是典型的怨憎相会,只怕会从阴魂状态,蜕变成凶煞了。到了这个地步,已有了气候,就算我出手,都很难对付得了。”
陈唐疑问:“冤头债有主,她要报仇,不是该去找阎之海吗?”
詹阳春道:“哪有那么简单?这阎院长乃内家高手,本身又有官气相护,等闲邪祟,都无法靠身。那少**魂虽然渐成气候,但想要报仇雪恨,还是不够的。况且阎之海现在已经有防备,可能都搬回阎家去住了。那里戒卫森然,更难接近。所以这邪祟想要复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疯狂地猎食,壮大实力。”
陈唐听出个事,问:“你的意思是说官气能克制邪祟?”
詹阳春回答:“天下之事,大都相辅相克。我刚才说了,官气凌人,乃镇压特『性』,最为霸道。”
陈唐呵呵一笑:“还能这样,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官。”
“那少女邪祟已成,只怕很快就会离开功名湖,开始四处猎食了。并非说牠一定会来找你,只是未雨绸缪,避开来好。”
“明白了。”
陈唐点头,忽问:“道长,在你看来,这功名湖的少女邪祟,与上次的山神庙相比,哪个更厉害?”
詹阳春回答:“相差无几,都属于那种刚成形体的凶煞。”
听了这话,陈唐顿时放下心来,有天人剑匣在,可高枕无忧,口中说道:“就算搬走,换地方住,也得这雨停下来才行。”
……
这一场雨,不但下得大,还下得久,直到黄昏时分,才渐渐停歇。
负责打捞的船只又开出来,在湖面上折腾了好一阵,一无所获;再派三名蛙人潜水下湖,仍是寻不到刺客尸身所在,最后只得作罢。留下四名衙役巡逻戒备后,官兵与其他人等,尽皆撤去。
潘州学院内,似乎恢复了平静。
天『色』渐晚,变得昏暗下来。
留守的四名衙役正在商讨去弄点晚饭吃,还要准备灯笼等物。
突然间,一个眼尖的衙役惊声叫起来:“灯笼,好多的灯笼!”
其余三人循声看去,就见到功名湖四周的柳树之上,不知谁挂上了灯笼,每棵树上,都挂着一盏灯笼,依次被点亮,发出幽幽的红光。
众多灯笼,足有数十盏之多,清一『色』笼罩雪白,上面大大的写着个黑字:
奠!
“啊!”
四名衙役突然见到如此鬼魅之事,不约而同地惊惧呼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