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钟离笑着道:“我这不是帮鲁公子总结总结么?怎么,鲁公子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说不知道,怎么能糊涂至斯呢?”
公子叔眼神晃动,道:“你……齐国使者,您远道而来,叔尊敬你,但齐国使者不能血口喷人!”
钟离道:“哦?我血口喷人?不对吧,明明是你刚才喷了你亲爹!”
鲁公一时懵了,不知怎么的,齐国使者竟然帮着自己说话?
公子叔也懵了,脑子里一团乱糟糟,因为他不知道钟离是怎么知晓的,仿佛钟离将自己的计策,知晓的一干二净似的。
钟离见他不说话,就笑着道:“不是么?你刚才明明喷了鲁公一脸,你看看,这唾沫星子还在呢!”
“齐国使者!”
公子叔大喝了一声,道:“这刺客指证,有理有据,叔身为君父之子,怎么能忍心看着君父做这种下三滥之事?叔亦心痛!而齐国使者无凭无据,竟然诬陷于叔,叔实在不能忍这口怒气!”
钟离摆手道:“没人让你忍,你可以继续喷唾沫星子啊。”
公子叔被钟离这大糙话气的,脸都红了,一张好端端的脸,竟然涨成了猪肝色,异常难看。
钟离不等他说话,就笑道:“再者说了,谁说我没有凭据?无凭无据的事儿,钟离我从来不做!”
公子叔一听,吓得有些心虚,眼神晃动了两下,不过还是很快镇定下来,道:“看来齐国使者今日必定是要诬陷于我了!”
钟离笑道:“你诬陷鲁公,便是大义灭亲,我不过说两句事实,就是诬陷你?”
钟离说罢,又道:“好啊,那今日,咱们便较量较量,看看到底谁的凭证有力?”
“来人!带臧仓。”
臧仓……
他的话音一落,公子叔不由打了一个颤,瞪着眼睛,看着殿门的方向,果然,有人押送着五花大绑的臧仓,大步走了进来。
“咕咚!”一声,臧仓被推倒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而瑟瑟发抖的,不只是臧仓一个人,还有鲁公子叔!
公子叔眼看着那押送着臧仓走出来的人,瞪大了眼睛,激动的说:“昭……昭……昭……”
他“昭”了三声,磕磕巴巴的,就是没有把完整的话说出来。
倒是鲁公大喊一声:“昭阳将军!?”
是了,这便是已经遇刺的昭阳将军,此刻昭阳将军好端端的站在众人面前。
公子叔第一个看向死士,眼中都是狐疑和惊吓。
死士在众目睽睽之下,站了起来,然后恭敬的站在钟离身后。
钟离拍了拍死士的肩膀,道:“干得不错,演技很自然。”
公子叔这才惊觉中计,道:“你……你这竖子竟然诓骗于我!”
钟离笑道:“什么骗不骗的,说的太难听了,这叫兵不厌诈,况且识时务者为俊杰。”
钟离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臧仓,道:“臧仓,你就把鲁公子的诡计,跟大家讲一讲。”
“不!!”
公子叔立刻大喊一声,“咕咚!”一声,竟然直接跪在了鲁公面前,抱着鲁公的脚踝,道:“君父,万勿听他们的谗言,儿子是无辜的!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