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将军听到这里,不由叹息一声,苦笑道:“到头来,这位老将军亦过世了。”
钟离淡淡的道:“君要臣死的故事,到底发生了多少,到底还会发生多少,一抓一大把,根本讲不完,最后侥幸不死的,根本拎不出来两个。”
鲁公听他们对答,心中直打颤。
因为鲁公敬给昭阳将军的这杯酒,便是毒酒无疑!
楚王忌惮昭阳将军,想要借鲁公之手,杀死昭阳将军。
一来,昭氏在楚国根基复杂,势力雄厚,楚王正想要借此机会,清除复杂的贵族关系。
二来,昭阳将军功高震主,这是事实,楚王总是惧怕有朝一日,昭阳将军不受控制。
三来,昭阳将军此去齐国“做客”,还未足月,就被放了回来,而且好端端,一根汗毛也没少,这难免让楚王多想,楚王本就多疑多虑,昭阳这样全须全影的回来,楚王恐怕,昭阳将军很有可能投靠了齐国,成为了齐国的细作。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宁肯错杀,绝不姑息。
但昭阳将军到底是楚国的贵族,权势背影摆在这里,如果楚王真的找茬儿杀了昭阳将军,还要摆平舆论,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假他人之手。
因此鲁公便收到了楚王的消息,楚王说自己不忍心杀死昭阳将军,想让鲁公代劳。
鲁公想要亲近楚王,自然不可能不答应,再者,昭阳将军战功赫赫,的确是横在诸侯心中的一根钉刺,如果能趁机除掉昭阳将军,也算是好事儿。
鲁公心里算计着,但是没成想,这事情竟然被钟离看穿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还讲了一个小故事,旁敲侧击,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鲁公心里打颤,恐怕夜长梦多,硬着头皮道:“好了,齐国使者的故事也讲完了,孤还要将这杯,敬与昭阳将军。”
昭阳将军没说话,钟离不依不饶的笑道:“鲁公敬酒,这是天大的恩赐,昭阳将军怎么敢独饮?恐怕折了寿命!”
他说着,笑眯眯的看向鲁公,道:“不如这般……昭阳将军不防将酒分成两半,自己饮一般,另外一半回敬鲁公,以表恭敬之心?”
鲁公一听,登时脸色煞白,一下退却了血色,这大冷的天气,头上竟瞬间滚落了汗珠儿。
不过,却是冷汗。
鲁公吓得面无血色,这可是一杯毒酒,若是真的与昭阳将军分饮,岂不是要被拉上一起死?
鲁公连连摆手道:“这这这……这不妥当……”
钟离大有刨根问底儿的模样,追问道:“如何不妥当?”
鲁公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道:“这……”
钟离笑道:“鲁公如何推辞?难道这……酒中有毒?”
“嗬——”
鲁公当即吓了一大跳,没成想钟离竟然就这么直接给说了出来。
都说打人不打脸,诸侯国之间的尔虞我诈同样这般,不管暗地里怎么较劲,明面上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老朋友,见了面笑一笑,互相作礼。
哪有钟离这样直白,一个直球,直接扣在了鲁公脸上,剩下的话还怎么谈?根本没有办法愉快的玩耍下去了……
鲁公嗓子里仿佛卡了鸡毛,冷汗更多了,钟离则是“哈哈”大笑起来,道:“鲁公,钟离开玩笑的!”
鲁公一边擦着汗,一边跟着“哈哈”干笑,道:“钟离……钟离先生,啊不不,齐国使者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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