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国之白马公孙续
- 现代人穿越回汉朝,成为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苏醒后被于吉老道抓住填坑,传授六卷《太平要术》,并让其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老爹要救,天下要争,背负着神医的名号,公孙续骑着白马四处招摇撞骗,此书有毒,甚入!
- 布衣米豆腐
“当当当...”就在段德脚点云梯安然落地的时刻,岭下传来鸣金之声。寨墙下的郡兵私兵顿时如蒙大赦,谁都不愿在粉尘污染中玩命作业啊。不过有着私兵居中稳定,此番撤退中丘军兵倒未像前两次那般,不管不顾的将后背留给对手,而是重新支起木排,快速而有序的退回本阵。
事实上,段德是踏上寨墙最久最坚挺的攻方之人,他的退离,意味着此轮攻寨再难进取,业已达成军令的卢阐也就大发慈悲,不再浪费属下性命。而中丘郡兵对雄鹰寨的最后一次进攻,也即卢阐为血旗营做的最后一次倾情陪练,就此告以终止。
此战下来,成功踏上寨墙的中丘一方丢下了两百郡兵与百多私兵,人数折损仅比第二轮攻寨略有增多,战绩却相差迥然,足见私兵与郡兵的战力差距。反观血旗营一方,伤亡竟也高达近百,多来自下方流矢,多为各队新兵,其中死者四成。作为占据绝对地利的防守方,伤亡不可谓不重,由此也足见血旗军卒的军事素质亟待提高。
日已西垂,中丘一方收兵回营。总计伤亡七百余,且已完成既定军令,逼出了雄鹰寨的诸多手段,卢阐也不愿继续折腾。血旗营除了嘘声嘲骂,倒也没敢玩什么衔尾追击。自家的一应军卒方经大战,许多人还在心理适应阶段,委实也需修整,而且,卢阐虽会不自觉的做做好人,有序撤兵这等基本素质还是有的,纪泽与周新可没想再来一场硬战。
寨墙之上,欢呼声中,纪泽却是眉头紧皱。今日一战,对于扩编后的血旗营堪称一次浴血洗礼,只要多给些时间,足以脱胎换骨。只是,敌人哪会给自家时间。下午一战,郡兵们只是多了私兵作为中坚,战力便已暴增,与己方达到四比一的战损,并直接攻上了寨墙,而实力不亚私兵的三千幽并联军即将到来,自家还能顶得住吗?
这时,周新已经组织兵卒寨民出寨,正打扫战场、修复工事。眼见一名寨下军卒就欲举枪刺死一名重伤郡兵,纪泽忙大声喝止道:“住手!所有军卒听了,敌方伤兵皆我华夏同胞,被逼才来搏命,既已失去战力,于我军再无威胁,便替他们简单包扎,送他们离去。还有那些尸体,也运至岭下射程之外,让中丘官军领回吧。”
虽然纪泽的命令引起一些军卒的异议,仍被不折不扣的执行。清理战场的军民多废了一些手脚,将敌方尸体与包扎好的伤兵运至岭下安全之地,并与巡防的中丘哨兵实现了默契交接。至于此举给卢阐带来的麻烦与坑瘪,就非纪泽能管了。
“大人心思周密,却是周某疏忽了。”周新走了过来,不无惭色道。
“其实,我真是出于善心,嗯,好吧,至少是义利统一。”纪泽摸摸鼻子,探口气道,“云德兄,经此一战,对后续战事有何感想?”
“今日当感谢那卢阐,相助我军锤炼新兵。但我军毕竟疏于训练,下寨所余手段也已不多,恐将难以抗过征剿主力。”周新略一沉吟,还是沉声道,“但若舍得伤亡,于寨下沟壕布兵,与来敌浴血纠缠,也令存余军卒更多磨砺,至多我军退入中寨防御,终能拖至敌军无奈退兵,周某却是信心十足。”
纪泽心中一颤,周新这已是第二次提出在寨下沟壕布兵,这种绞肉机战法他之前予以反对,便是不舍军卒伤亡,但局势发展至此,雄鹰寨岌岌可危,他虽尚没周新铁血,却也别无选择了。叹了口气,他淡淡道:“便按云德兄所言办吧。”
清理战场,修整工事,抚慰伤残,激励士卒,战斗总结,纪泽与血旗营一番忙碌不提。一夜无话,次日上午,寒风愈疾,气温再降,阴魂不散的中丘郡兵也再度挥师寨下。
此番中丘阵容自比昨日缩水一截,但其军阵之中,却是多了一辆大车,车上固有一根高高的竖梁,其上则呈“大”字状绑有一人。似怕寨上众人看不清所绑之人,中丘军阵左右分开,十数军卒刻意将那辆大车推至山脚,紧挨昨日投石机安装位置,也即所认为的寨上抛石机最远射程。
门楼之上,看清状况的纪泽眼瞳一缩,顿时面如寒霜,之前的不详预感成为现实。那竖梁之上所绑的人,身材矮瘦,横眉阔口,恰是早便离营返乡的汤绍。只是,此刻他浑身褴褛,血迹斑斑,乱发中的面庞不乏鞭痕,显是没少挨受皮肉之苦。更屈辱的便是那个大字状的捆绑姿势,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对于汤绍本人,也是对于纪泽,对于整个血旗营!
“汤头!你可是汤头?我是虎子!你说句话呀!”按下别的心思,纪泽率先呼唤道。
“汤头!汤头...”“队率!汤队率...”此时非但纪泽,寨墙上许多老卒也径直呼唤起来。汤绍虽主动离营,但那是因为顾忌家小,且他往日为人耿直仗义,人缘颇好,这等惨状自然令众人揪心。只是,不知因为屈辱无颜,还是身处晕迷,汤绍始终一言不发,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寨上的弟兄们听了,血旗营对抗天兵,肆意妄为,如今征讨大军在此,你等为何还要冥顽不灵,跟那纪虎小儿一条道走到黑?上面绑着的汤绍,想必你等许多人都认识,他便是纪虎的得力干将,如今是何等下场?弟兄们,莫要执迷不悟,还是像我邓喜一样,尽早悬崖勒马,离开血旗营,甚或反了纪虎,立下功劳,方为正途啊!”汤绍身下,大车旁一名都伯装束的人却是大放厥词道。这位小人得志兼而恬不知耻的,不是叛徒邓喜还能是谁?
要说这邓喜确也狡狯,那日他为了悬赏叛变投敌,但进入卢府吐露血旗营驻地之后,他蓦然警觉自己可能被贪墨功劳乃至灭口。于是,他随后便只管好话恳求,却死咬着不再开口吐露血旗营别的消息。卢氏视他为蝼蚁,为了卢旭尽早敲定立功之事,也就换了个处置方式,将他作为协助卢旭刺探血旗营秘密的辅助功臣,带往郡府公堂再行交代,最终还借功劳之名,赏了邓喜一个郡兵都伯权做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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