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只顽皮的狐狸,他摇头浅笑,双眸之中,清华如月。
一整天,小狐狸都是趴在轩辕流尘作画的桌上晒着太阳,下颚抵在爪背上,眼皮耷拉的余留一条缝隙,透过窗棂看外景,和美男王爷相处的点点滴滴涌进大脑,那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一直晃荡在它眼前,挥之不去。
小狐狸尾巴蒙上眼睛,摇摇头,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怎么了?”一双漂亮的手抚摸上它的脑袋,暖如骄阳的声音像能抚平所有的不快和烦恼。
小狐狸眼眶红了,记忆深处,有那么一双手,上百次,上千次的抚摸过它的脑袋,那人的身上,有一中沁人心脾的熟悉幽香。
轩辕流尘见小狐狸把头埋在尾巴里,不理也不睬他,轻轻的在它头上拍了拍,说道:“若是想回去,便回去罢!”
小狐狸身上轻微颤动了下,吸了吸鼻子,尾巴沾掉眼眶中的泪珠儿,它也想回去,可是,现在却不能回去…。
它埋着头,一直未抬,月上枝头时,小狐狸在浑浑噩噩中睡着了。
轩辕流尘的手掌一直未离开小狐狸脑袋,清月照在他的身上,一袭白衣,略显冷清。
那双比清月还要明亮皎洁的黑眸一直放在小狐狸洁白无瑕的毛发上,看到它,他仿佛看到了她一样。
一夜相守,只为那双他舍不得的琉璃。
清晨醒来,小狐狸打了一个哈气,伸伸懒腰,恢复活力的眼睛转了一圈,便看到那一身白衣的少年拿着书卷,漂亮的手指像玉石大师雕刻出来那样精致,修长。
桌上的一角,放着满盘的糕点,小狐狸肚子早就饿了,伸着前爪,抱着糕点啃了起来。
轩辕流尘闻声,放下手中书卷,看到萧狐狸恢复活力,他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添上一杯白开水,放置小狐狸面前。
小狐狸也不客气,卷了两口水入喉,又开始啃起来糕点。
填饱肚子,小狐狸趴在桌上继续晒着太阳,既然是在宫中,它自然哪里也不能乱跑。
大半天的时间,小狐狸一直趴在桌上,安静的像个摆设,轩辕流尘本就属于静情静心之人,他手中的书卷几乎不离手。
待日落时分,太监来话,皇上传七皇子去前殿。
轩辕流尘走后,只剩下小狐狸孤零零的在房间里,它站起了身体,看看窗棂外的落日,现在,它也该走了,今夜将是它由狐变人之时,得需寻个无人的地方过上一夜。
就在小狐狸想要出门之际,房门被打了开来,它只得一溜烟窜到了床底下。
一双金丝纹凤的绣鞋出现在小狐狸眼前,那双脚四处走动,似乎在寻找什么,半响过后,听闻那双绣鞋的主人低叹一口气,像似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随即她就走了出去,房门也被关了起来。
小狐狸刚从床底爬出来,一脑袋昏在了地上,暗叫一声不妙,幻形来的真不是时候。
看到幻形水时,小狐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没时间泡澡,伸长了爪子舀起一口吞下肚中,喝完之后,它低头看去,发现潭中的水只有上次看到的一半多,来不及多想,它已经变成了她。
一个光溜溜的小女娃娃爬上了轩辕流尘的床,拖着薄被,把光溜溜的身体裹住,她拎着拖在她脚下的被角下了床,翻着柜子,她从中翻找出一件轩辕流尘六岁穿的紫色衣袍。
换上紫袍,她把薄被拖上轩辕流尘的床,还好他没回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紫洛雨拉开房门一条缝隙,未瞧见外面有人,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七皇弟,难得见你出来走动,别急着回去,皇兄我有话对你说啊!”一个玉面金冠的皇子拦住了轩辕流尘的轮椅。
“五皇兄,跟这残废有什么好说的?”另一个锦衣玉冠的皇子讽刺的扫过轩辕流尘那双已废的腿。
“六皇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七皇弟虽是残废,却也想要与我们争萧雨儿,腿虽废的心思倒不小。”轩辕流宇笑着拍在轩辕流权的肩上,取笑的瞧着轩辕流尘那张招人讨厌的脸。
“就他这残废,就算娶了女人,他能满足女人吗?哈哈…。”下流的话夹着不耻的笑声。
“五皇兄,六皇兄,你们让开,本皇子最近练了一个铁头功,真好来与七皇兄切磋一下。”
摸头搓脑的小皇子是老皇帝的幺儿,也是最近最得老皇帝喜爱的小皇子,轩辕锦失宠之后,他就一跃而上得了宠。
轩辕流珲霸道惯了,几乎所有皇子都会对他好言好语,唯独这个七皇兄不把他放在眼中。
今天,非要给点颜色他瞧瞧不可,母妃说萧雨儿是他的,就七皇兄这断腿还想跟他抢?看我不撞的他背部“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