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喳!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整个太庙柏树上的麻雀、乌鸦飞来飞去,忙个不停。
“嘶,啊,我头好疼啊。”
郅正后脑勺莫名疼的厉害,这种疼就好像脑后勺不停被人击打,且伴随着一种昏昏沉沉的晕厥感觉。
“郅大人,该起来了,日上三竿了。”
太常丞双眼血丝,眼颊凹陷,胡子拉碴,头发歪斜,头顶发冠勉强箍住他快要散开的头发。
“什么时辰了?”
郅正很想起来,可身体困意无穷,一点力气也没有,皱着脸眯着眼睛想要爬起,可怎么都爬不起来。
“已经是午时了,郅大人。”
太常丞看着郅正十分难受的样子,再看看他泛青的脸颊,一脸的病态,赶紧把手放在了郅正的额头之上,感受体温。
“恩?”
太常丞只觉得郅正额头宛如被一团火焰围绕,极为烫手。
“郅大人,您到底是病了,昨日劝你不要在外面,你非不听,一场雨来,怎么样,感染风寒了不是。”
“我说我怎么这么难受,以为是没有睡好,没想到真的生病了,哎。”
嘴皮泛白的郅正闭上眼睛苦叹一声。
“郅大人,您是在这养病呢还是回府养病。”
太常丞突然有些可怜这个少年,自己的儿子与郅正一般大,着实有些心中不忍,顿生怜悯。
“扶本官起来,案子还没有搞清楚,本官不能回。”
郅正倔强地喘着粗气迟缓地说着,此刻只觉得一呼一吸都是那样的费劲和难受。
“啊?郅大人,这样太勉强了吧,不如先回去养病,等稍微病情稍微好转再来调查不迟。”
太常丞也是好心,一旁苦心劝慰。
“……”
郅正慢慢地半睁开眼睛,双眼浑浊无光,但是有一股怒气。
“你懂个什么?本官晚查清楚一天,你们的性命就多一分危险,快……快扶本官起来。”
“诺。”
太常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郅正费力的从临时搭建的木塌上扶了起来,披上官服,走出棚子。
好在今日是个大好的天气,郅正犹如处在冰窖之中身体瞬间暖烘烘的,即便是如此,郅正身体还不停的哆嗦,摇晃着身体,在太常丞的搀扶下,绕着太庙大殿走了一遭,就看到昨夜当着他面被烧着的木墙已经被换上了新的木墙,匠人们马不停歇地雕刻、画图、上色,而那面木墙之上的屋檐也被昨夜的火龙黑烟熏黑。
“昨夜……思考之中,若有所得,拿梯子让本官上大殿殿顶,一探究竟。”
郅正昨夜似乎想到了为什么太庙屡次失火,只不过要等到天亮才行,此刻最佳时机,不容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