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正从霍去病充满兴趣和期待的脸上就知道他上钩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少将军,你有没有过查案、审案、断案的经历啊?”
“小弟我早年在乡下老家,后来被接入皇宫,自然是没有过这也的经历了。”
有些懵懂的霍去病憨厚地摇了摇脑袋,表示否认。
“其实查案、审案、断案跟打仗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
都需要敏锐的判断和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相应的策略,可是这样?”
郅正煞有介事的胡说八道,就是为了让霍去病感兴趣,然后陪同自己去查案,实际上打仗比查案、审案、断案要难的更多,事关将士生死,国家存亡,战场上战局、战事瞬息万变,只要有一点失误,必定会遭至全军的溃败,战死沙场,而查案、审案、断案则轻松不少,因为证据是凶手犯罪是留下的,只要细心多动脑子就能发现,两者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不错,打仗确实是这样,不过小弟我认为《兵法》是武将必读经典,所以会让武将在打仗时主观的以《兵法》上的内容去打,可为武将者,甚至是如今的匈奴人都读起了《兵法》,所以小弟认为目前打仗必须要抛开《兵法》,打破《兵法》上的条条框框,做到天马行空,随心所欲,随机应变,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这就是小弟我的打仗之道。”
既然郅正跟他扯起了打仗,那霍去病可是极有发言权,根据郅正所说,聊起了自己的见解。
“你也听说过大哥我往日所断的案子,如果把查案、审案、断案比做一场无声的战争,你愿不愿意跟大哥我打这一场仗?赢下这一场战役?”
郅正心里七上八下:战神,快点进入大哥我的彀中!麻溜的!
“愿意!”
霍去病不假思索地激情回应。
“大哥我果然没看错人。”
郅正内心狂喜,夤夜探陌生的村落,他郅正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这是要收下乌骓子雄的真正原因,人多好办事,乌骓子雄又不在,叫上宁毅,必然惊动了乳虎宁成,搞不好乳虎宁成就拆郅正的台,舞阳公主那样顽皮,不但帮不上忙,只能坏事,其他官员官职不大,早已功成名就,哪里是郅正能请的动的。
所以就盯上了办事靠谱的少年霍去病。
而后郅正将今天白天路过村落坟地时,从那号丧的寡妇身上听出看出的问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霍去病。
“大哥,这也太神乎其技了吧,小弟怎么感觉大哥你这是断案断魔怔了,明显的胡说八道,今日我也听到了那妇人号丧,我怎么就没听出来有问题,有冤情。
怪不得今天陛下会生气,若是换做了我,听到大哥你这样说,我也不信,天下人谁都不信。
我当是什么呢,行了,大哥,小弟我还要保存体力,明日狩猎呢,饶了小弟我吧,赶紧睡吧。”
霍去病大失所望,就知道郅正在胡说八道,哪里从哭声中就能听到冤情的呢,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个道理霍去病是明白的,霍去病摆了摆手,倒头又要睡觉。
“啧!去病,大哥求你了,随同大哥夤夜探那村落!”
郅正俯下身子抱着霍去病好声好气地央求,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下贱。
“大哥,别闹了,洗洗睡吧。”
霍去病使劲把被子往自己头上蒙,不想听郅正疯言疯语了。
“你真不去?”
“不去。”
郅正见霍去病态度坚决,无可奈何之下,从枕头下掏出胜邪准备溜出帐篷。
“去病啊,大哥想跟你打个赌,不知道你给大哥这个面子嘛?”
郅正在出帐篷的那一刻,看到玉蝉藏于黑云后,帐篷外一片昏暗,除了点着的篝火和行营四周的火把,心里一下就反了嘀咕:这么黑,我一个人如何行事啊!所以又打起了霍去病的主意。
“打什么赌?”
霍去病不得不给郅正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一个面子,头藏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