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还苦苦纠缠着可怜的霍去病,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让舞阳公主喜欢上他,霍去病在一旁被烦的头都大了,一看到郅正回来就跟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小弟我都快被他给烦死了。”
郅正了解宁毅为人,心眼不坏,就是有时候跟个婆娘一样,没完没了,见他们已经说了很久,赶紧替霍去病解围。
“宁兄,你赶紧回去歇息吧,时候不早了。”
郅正说完就开始铺被子,示意让宁毅赶紧滚蛋。
“是啊,你赶紧回去吧。”
霍去病也在一旁催促。
“小舅子,这事一定要说清楚,要不然你姐夫我睡不着啊,这事一天不解决,你姐夫我一天食不甘味,寝食难安。”
宁毅不要起脸来,谁还真都比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自称姐夫,唤霍去病小舅子。
“行了,行了,明天再说,啊,听话!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赶紧回去睡觉吧。”
郅正推搡着不愿意出去的宁毅出了帐篷。
“稼轩,你也要帮兄弟我出谋划策啊……”
“行行行!明日!明日!”
宁毅又站在帐篷门口絮絮叨叨一阵子,才肯回去休息。
打好地铺,郅正、霍去病躺在毯子上,盖好被子,准备入睡。
“大哥,你刚才干嘛去了?”
刚才被宁毅纠缠不得空的霍去病终于有了机会一解疑惑。
“没啥,赶紧睡吧,你可别跟宁毅那个婆娘式的男人一样,我出去方便了一下,没啥,赶紧睡吧。”
郅正身体转向另一边,闭上眼睛睡觉。
“得,不说算,小爷我还不问了。”
霍去病也转向一边,徐徐进入梦乡。
翌日,天晴,万里无云,秋高气爽。
“寡人在此处驻跸两日,与群臣狩猎野物已逾两百之多,故此,放养此处野物,不可斩尽杀绝,待来年春育繁衍之后再行狩猎。
尔等随寡人进山中更深处,换地狩猎。”
天子刘彻穿好戎装,背披金丝龙纹披风对着群臣命令道。
“诺!”
群臣回礼。
“诸臣随寡人先行,挑选好去处,负责勤务的卫士待收拾好营帐后,追随寡人而来!
出发!”
天子刘彻上得了马,率领群臣顺着山路向骊山更深处进发,霍去病、舞阳公主更是如狼似虎一般,风风火火,不忘肆意狂奔,吓着山路两盘的大小野兽。
翻山岭,穿莽原,浩浩荡荡而去,郅正很享受这种诗意一样的环境,如果跟着几名风流雅士,在一长亭内,促膝而坐,吟诗作对,流觞曲水,那可真是夫复何求啊。
行得一个时辰,远处一座俊秀山峰,山脚下是一平原,平原上坐落着一个小村落,四周是颗粒饱满的庄稼,里面的农夫正在忙碌的收割。
“驾!”
舞阳公主、霍去病不知疲倦,二人相比谁骑得更快,交叉着从天子刘彻跟前奔来奔去,放眼天下,敢在天子之前的如此骑马的也就是只有他们二人了。
一大队身穿戎装的狩猎队伍从庄稼地旁经过,那些忙着收割谷子的农夫也见怪不怪,毕竟骊山常有富贵人家组队来狩猎,前不久还来过一队人马。
农夫们随意瞟了一眼,本来也觉得没啥,可看这一队人马各个器宇轩昂,威武非凡,尤其是在队伍正中最前面的那个汉子,天生贵气,给人以不俗,其后的人更是各个气势斐然,与平常来狩猎的人形成鲜明对比,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提着镰刀驻足观瞧。
走过整个村落,往山脚下骑赶时,路过一片坟地,不巧的是,有一新坟前,一妇人披麻戴孝的哭丧,周遭几个老妇人陪同。
“晦气!”
天子刘彻瞪了那正在号丧的妇人,加快了骑马速度。
“啊!我的夫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那夫人见有人路过,号丧的声音更大,周遭几个老妇人赶紧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