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燕水姑娘的卖身契在老鸨子余柒手里,我们之间价格没有谈拢,所以一直拖着。”
郅正鄙夷一笑:“是吗?不因为你太过吝啬,老鸨子余柒太过贪心吗?恩?”
老鸨子余柒和孟明举同时臊红了脸。
“南东晟,你们私奔为什么非要挑在二十五日呢?”
郅正心里好不高兴,等见了卿晨璟靓一定要告诉她,转而又询问起书生南东晟。
“这个决定并非是在下决定,而是燕水姑娘决定的。
她告诉孟明举每次来的时候,一定会派家奴提前告知,而且湖汉楼老板余柒一定会作陪喝酒。
只要在二人同时在场,借机将湖汉楼老板余柒灌醉,这样我们私奔最大的威胁一旦喝醉去休息,再在孟明举面前找个借口,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名正言顺的私奔了。”
书生南东晟回忆道。
“不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那天从未来过湖汉楼的乌骓子雄点了燕水姑娘,打乱了你们的计划。
其实燕水姑娘急着私奔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她和你商量时,没有告诉你的。”
郅正眯着眼睛看向书生南东晟。
“什么原因?”
“是啊,稼轩,你当时又不在场。”
宁毅、王玄素奇怪道。
“之前我告诉过书生南东晟,南生(书生)我知道这件事关乎燕水姑娘名节,但为了让这畜生伏法,告慰燕水姑娘在天之灵,可否能当众说出啊?”
“哎,人都死了,保全名节又有什么用呢,先生,只要你能替我的燕水报仇,说什么都行。”
书生南东晟心如死灰,对于这些什么名节、名声、名誉早已看淡,想都不想都答应。
“噢?”
郅正眼神复杂的看向书生南东晟:之前可是连头发都不让剃,今天怎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但目前让龟奴黄强认罪要紧,无暇分析。
“在我第一次验尸的时候,发现燕水姑娘已经怀孕最少三月!
再加上孟明举要纳她为妾这两个事情,不得不让燕水姑娘急于私奔。”
“什么?”
堂内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低头哭泣的书生南东晟,尤其是老鸨子余柒眼神恶毒、孟明举眼神嫉妒、龟奴黄强眼神透亮。
堂外百姓可是议论不绝。
“看不出来南东晟一个知书达理的读书人,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是啊,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三无婚配,竟然就干出那等勾当。”
“瞧你们这帮人酸的,燕水姑娘何等姿色,又是卖艺不卖身,要是换做你们,恨不得的把头塞进去,人家男才女貌,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不知道那个汉子突然一句,围观百姓中的男人都闭上了嘴。
“谢了,南生(书生)。”
郅正又掏出汗巾,递给书生南东晟擦眼泪。
“再确定一件事情,燕水姑娘每次出来,是否是龟奴黄强跟随监视?”
“是,每一次都是他。”
“好了,你再别伤心了,有我在,迫害过燕水姑娘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郅正不想再让书生南东晟经受经历折磨,后面的话也不用再问他了,示意一旁静听就好。
“朱子友,我来问你,发生命案那晚,可是你睡在乌骓子雄所在雅间的旁边眼见嫖宿过夜啊?”
客商朱子友两个眼睛一转,没想到郅正从他这里得到消息后,居然食言而肥。
“大人,你可是当初答应我的,说不再提起此事,更不会对外人提起啊。”
朱子友有些愠怒。
“我答应你了?你可别胡说。”
郅正还好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天你可是点头答应了啊,那几位上官和差役都是看见的,可以作证。”
朱子友继续争辩,浑然不知郅正的套路。
“对啊,当时他们是看到我点头了,可是我只是点头而已,并没有答应你啊。
如果你现在要去杀人,我冲着你点头,难不成是我答应你杀人了?
真是岂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
郅正也不理亏,把头一歪,心里想着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说当初稼轩怎么没说话,只是干点头,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没想到郅正这有这副嘴脸,哈哈哈哈!
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宁毅把脸凑到王玄素耳边,笑着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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