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刘建军大声的喊道,“敬礼!”
沧源县警局会议内气氛庄严肃穆,部分警队人员整齐列队,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帅气大叔,眼睛有神,阳刚而又有些痞气的脸庞上有些烟灰色,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嘴角还有些血丝,身穿的皮夹克有许多灰尘。
站在警队面前的倪卫国,看到警队全体人员列队敬礼,亦双腿并拢,挺胸收背,笔挺的回了个敬礼,只是他的嘴角有些颤抖,眼角有些湿润。
“倪卫国同志!”刘建军大声喊道。
“到!”倪卫国大声回答。
“欢迎归队!”刘建军再次大声喊道,身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此时此刻,一个散发着成熟魅力的中年大叔、一个硬朗汉子,眼角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倪卫国同志,”刘建军的大声继续在会议室内回响,“鉴于你在8·31特大毒品案中所做的贡献,经省厅研究决定,授予你二等功荣誉称号!”
更为热烈的掌声再一次响起。
“全体都有!解散!”刘建军下了解散口令。
然后拿着嘉奖令,走上前,双手递给倪卫国,倪卫国亦双手接过,然刘建军张开双臂,一把拥抱住倪卫国,仅仅的拥抱着。
“好兄弟,欢迎你归来,”刘建军对着倪卫国说道,“这几年,你辛苦了!”
“不辛苦!”倪卫国说道,“为了国家和组织需要,不辛苦,这一切都是值得了!”
“如今活跃在我们县一带的特大贩毒团伙,终于一举破获了!”刘建军说道,“现在可以给你回复身份了!”
他们两位就在会议室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沐浴着傍晚的霞光,低声的交流着,窗外的霞光洒在他们身上,晕染起一圈神圣的光辉。
“暂时先别对外公开吧,”倪卫国说道,“这个案子虽然破获了,参案人员虽然一一抓获,尤其是首犯丁霍海亦在抓获的过程中击毙,但是他的弟弟丁保富因为外出办事而逃脱了,现在他还没有抓住,我作为他最信任的兄弟,一定会来联系我的,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你先在警局里下达封口令,等丁保富被抓获后,再公开我身份不迟!”
“好的,我现在就对他们下达封口令,”刘建军说道,“刚才这几位警员,都是参与这次行动的同志,都是经过组织考察,信得过的同志,我一手带的。”
然后他给支队长范小海打个电话,下达了封口令。
“等会局里的庆功宴,你还参加吧,”刘建军问道,“这个我就不参加,目前还不适合公开露面,我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吧。”
“那也行,”刘建军说道,“等会我与他们招呼一声,我们两个在外面喝一杯。”
刘建军说着,又从衣兜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倪卫国。
“这是什么意思?”倪卫国问道。
“这是你脱离警队之后,补发给你的工资奖金,”刘建军解释道,“你的身份虽然是明面上给剔除了,可是暗地里的身份还保留着,这不,8·31案件后,我特地向上级申请给你专门经费划拨下来的,从你离队那天起算,并按照晋一级的标准发放,年底考核按照优秀的标准发放奖金,七年来的,都在里面。”
倪卫国拿着银行卡,手有些颤抖,眼睛里流出激动的神情,“替我谢谢组织,感谢老伙计的多费心。”
“你这是什么话!你为国家出了这么大的力,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担了那么多的风险,这些补发给你,是你应得的,”刘建军说道,“退一步说,老伙计,咱们一起入队,当时在一起读警校时我就知道你比我强,如果你留在警队的话,现在职务肯定比我高,这一点钱,你就安心的拿着吧,我还觉得你受委屈呢!”
“这事嘛,总得有人干,遇到任务总得有人逆向而行,”倪卫国说道,“我不干,也会其他人来干,他们干,家人也会受委屈,再说我们两个搭档,我来干你放心,我也放心!”
“再说,论身手和反应警队里,也就属于我最合适,咱们缉毒啊,干的是最危险的事,我们都有子女,如果任由这毒品泛滥,万一我们自己沾染了呢?一辈子不是也就毁了嘛!”
“我家那娃是受委屈了,我家那口子也是受委屈了,可是我们这次行动,捣毁的这个贩毒集团,能挽救多少家庭,能成就多少母女,与他们家破人亡,我这委屈算什么呢!过段时间,她们母女知道了,我相信她们会能理解我,至多她妈多埋怨我一些呗,那我今后多对她好一些,在家都听她的,不久行了!”
“好!不愧是倪卫国,真汉子!噢,对了!”刘建军补充到,“卡里面的钱是合理扣税后的,还包括了这次嘉奖的奖金,也在里面。”
“谢谢兄弟为我安排,”倪卫国伸出拳头在刘建军胸前擂了两下。
“噢,还有件事给你说下,”刘建军说道。
“什么事情?”